琅听得又羞又气,被人指指点点让她如芒在背,也不知她怎幺想的,竟然唰的一声抽出傅景容的佩剑,念了个诀就跌跌撞撞地往远处飞去。
众人被这变故一惊,梗着喉咙说不出话来。
傅景容吓得脸都白了,看着琳琅站在剑上晃晃悠悠的背影,连仪态都顾不上,横眼厉喝了一句“是谁教她御剑的!”,说完抢了旁边弟子的剑赶紧追上去。
留下众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没人教她御剑啊!小师妹才十二岁,还没到赐剑的年纪,谁敢教她?”
“反正不是咱们莫家的责任,说不准是还君家的人教的呢!”
“哎,谁知道呢,看芜苍师叔的脸色,小师妹又要领罚了。”
“哎……”
又是一阵唏嘘。
而另一边,琳琅御剑逃走,也终于发现了不对。
她上辈子的确学会了御剑不假,可她现在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凭她这点微弱的修为,根本不足以驾驭傅景容的这把水寒剑!
更莫说灵剑认主,她刚才冲动之下拔剑而出,压根没考虑到这点!
琳琅越是紧张,御着水寒剑越是飞得歪歪斜斜,阵阵寒意从脚下升起,剑身发出一阵璀璨白光,她不知道这是灵剑预警,还以为是剑气反弹,惊得脸色煞白,一个心神不稳,再也控制不住,倒头从剑上栽了下去。
“琳琅!”傅景容惊叫一声,吓得嗓音都变调了,一个利落的旋身,终于险险地接住已经被吓晕过去的琳琅,带着她御剑飞回莫家凌霄台。
莫怀礼早就接到了消息,一脸忧色地等候在山门处,嘴角上的白胡子气得吹起。
若风紧紧跟在其后,也是急得直冒冷汗,直到看见远处飞来的一点剑光,才悠悠松了口气,笑着迎上去。
傅景容抱着琳琅平稳落地。
莫怀礼锐眼一瞪,眉头紧皱,气哼哼地道,“这是被剑气反弹了?你们君家好大的胆子,这幺小的一个女娃也敢教她学御剑,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公然强抢长辈佩剑,这是要反了天了!”
傅景容一愣,知道他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虽骂着,眼睛却还紧张地盯视着自己怀中的琳琅,心中不由觉得好笑,默了默,才解释道,“不是剑气所伤。水寒剑认过主不敢伤她,是她自己修为不够驾驭不了,从剑上栽下去吓晕了。”
灵剑认主,是所有修真者都颇为自得的一件事。然而这世上恐怕谁也比不得琳琅,小小年龄,连自己的佩剑都没有,却已经有好几把灵剑对她认过主了。她爹娘的自不必说,就连莫怀礼自己的佩剑,又何尝不是任由她驱使?只是她目前还没那个能力罢了。
莫怀礼就这一个外孙女,眼珠子似的宠着护着,想当然地以为全天下所有的宝贝都合该是她的,因此也并未多在意傅景容的水寒剑何时竟也对琳琅认过主了这个十分重要的事实。
他低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小女孩儿,默默吐了口气,神情一展,接着又是口不对心的一句冷哼,“不得了不得了,既然你来了,赶紧把她带回去君山去好好管教管教,要是在我们莫家出了事,岂非还要赖在我老头子身上?”
傅景容赞同一笑,点头道,“那是一定。”
“不过,”莫怀礼又抬头,一脸肃然地看傅景容,“到底是谁教得她御剑?望女成才是好事,可拔苗助长就太过了。”
傅景容闻言一怔,低头看一眼怀中的琳琅,却也是皱眉,“关于此事晚辈心中也十分不解,看来只有等琳琅醒来后再好好问她。“
莫怀礼无奈摇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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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容走得极快,琳瑯却故意放慢速度,不动声色的和他拉开距离。
走到翠竹林边的时候,眼看着傅景容脚步壹拐消失在林间,琳瑯顿时狡黠壹笑,拔腿转身往后跑。
这壹跑,还没看清,就猛地撞上了壹个人。
“哎哟!”琳瑯低叫壹声,捂着鼻子退了壹步,眼角余光瞥到壹片粉色衣角,心道完蛋,立马装作脚下壹绊,要往后倒。
谁知她心眼快,傅景容的反应却比她更快,出手迅疾,壹把拉住了她的手臂,让她倒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