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师兄是莫家的大师兄,眼前这个却是君家的大师兄,也是后来琳琅父亲指婚给她的准夫婿,名唤君少澜,还在婴儿时就被君立阳抱回君山亲自教导,虽是师徒,实为义子。
琳琅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大后是要嫁给大师兄为妻的,只是她上辈子鬼迷心窍一心只想着傅景容,反倒对大师兄颇多冷待,后来更是把自己的清白之身给了那混蛋,对大师兄亏欠良多……如今从来一世,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对大师兄好些,再不会愚蠢的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琳琅低头,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阴霾,但她很快又笑起来,抬头看着君少澜,“大师兄,你这次是来带我回去的吗?我父亲母亲可还好?他们想我了吗?”
她长得很可爱,做出讨好撒娇的表情时长辈们都招架不住,连一向为人沉稳的君少澜也忍不住微微一笑,蹲下身去,“是啊,我这次来就是奉师父之命,和师叔一起前来将你接回君山的,师娘听说你受伤了,心疼得不行,我来的时候眼眶都还红着呢。”
要是以前听了这话,琳琅一定是不信的。她父母婚后关系一直不睦,虽是知根知底的师兄妹,却各自分居十几年,每次见面都要吵架。
小孩子是很敏感的,琳琅从小就怕莫夫人,觉得她对自己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好相处,因此总是与父亲更加亲近,可后来傅景容和宋岚成婚,她经历过种种心痛滋味,却只有莫夫人从始至终守着她,默默安慰她,告诉她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自那以后,她才渐渐明白,母亲原来不是不爱自己,只是习惯了冷眼对人,不会表达。
而这一次重生,她想改善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和她做一对最贴心的母女。
琳琅拽着君少澜的袖子,抬头笑道,“大师兄,我母亲……”
话说到一半,只听叮的一声清响,一柄散着寒光的剑从斜空中飞过来,插在离琳琅五步远的地面上。
琳琅猛地吓了一跳,转头去看,发现莫家大师兄和傅景容的比试不知道什幺时候结束了,莫家大师兄的佩剑被傅景容打落,二十多岁的青年捂着胸口一脸茫然地倒在地上。
围观的弟子们发出热烈的喝彩声,傅景容收了剑,披在身上的外袍下摆轻轻地垂下来,一番打斗后竟然还分毫不乱。
琳琅垂了垂眼,心道不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君少澜站起来。
果然,下一刻,傅景容宝剑入鞘,嘴角含笑向她走了过来。
众人皆赞芜苍君真是好风华,只有琳琅一人察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凌厉。
这是恼羞成怒了?琳琅心想。
这种神情她上辈子在他脸上见到过许多次,自然知道他在气什幺,于是心中冷笑一声,原本拽着君少澜袖子的手更是变本加厉,放进了他垂在身侧的温润掌心中。
傅景容表情一僵,君少澜则受宠若惊地低下头看她。
琳琅心里一紧,却还是笑盈盈地迎着傅景容看去,装作不懂的样子,夸赞道,“小师叔,你好厉害!”
傅景容闻言笑了笑,脸上神情稍缓,恢复到风流公子的做派,说的话却一本正经,“琳琅,你的伤还没好,怎可随意出来走动?”
琳琅不在意地撇撇嘴,拉着君少澜的手在原地跳了两下,仿佛要证明自己多健康似的,摊开手,“我早就好了,不信你看。”
傅景容脸色微沉,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又扫过温润如玉的少年,才低头看向琳琅,“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琳琅暗暗咬牙,不情愿地放开君少澜,慢吞吞地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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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双眼后,琳瑯迷茫地盯着熟悉的房顶看了壹会儿,回想起来自己做了个什麽梦时,小脸瞬间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她怯怯地伸手往下壹探,立即触摸到腿间隐隐的湿意。
可她现在才十二岁啊!
而且她竟然,竟然还会梦到那个混蛋!
琳瑯恼羞成怒地擡起手,给了自己壹巴掌。
皮肤上传来的阵阵刺痛终于让她清醒了壹些,她极力想要忍住内心的酸涩,可眼眶还是不争气的模糊了。
啪啪。
又是两声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