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炼制妖女的蛊毒,为何会下到谢将军身上?”定乾帝沉思了半响,疑惑道。
长公主听闻,苦涩的一笑,哽咽道,“这种毒下在明山身上,却是再阴毒不过了。明山一个男子,中了此毒,毒发之后,只能与男子交合,吸食男子精液方能缓解痛苦……可他堂堂一个将军,又怎会愿意做如此下作之事?必然只能选择忍受毒发的痛苦。可若是得不到缓解,发作的频率就会越来越频繁,最后只有死才能解脱。若是明山苟且偷生,选择与男子交合,一百次之后,就会彻底沦为离不开男人精液的玩物。此等笑话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他颜面扫净,世上再无他的立足之地?南疆人听闻后,更是会拍手称快……可谁知道,最后,阴差阳错,这蛊毒,竟然是下在瑶儿身上呢?”长公主言及此,忍不住恸哭起来。
定乾帝坐在一边,死死地皱着眉头,脸色阴沉得仿佛可以滴下水来。
等长公主终于哭够了,平静下来后,定乾帝才问了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这些事情,南华都知道吗?”
“她不知道,”长公主摇摇头,“我怎幺会用这些事情污了她的耳朵?以前让她泡澡,我都是告诉她,泡澡会让皮肤变好,她听了之后,也就高高兴兴地去泡了……”长公主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竟是又哭了起来。
定乾帝沉默良久,站起身来,吩咐李顺意等长公主哭够后将她送回府去,这才迈开沉重的脚步,一个人回了寝殿。
谢瑶还睡着,瓷白的小脸埋在柔软的锦被间,身体随着呼吸微微地起伏,睡得十分香甜,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猫一样,柔软而娇弱。
瑶儿……
定乾帝坐在床边,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谢瑶铺散在枕上的青丝,感觉就像有人拿着小针往自己心脏上扎一样,心里泛起丝丝的疼痛。
朕的宝贝瑶儿,竟被人下了如此淫邪的蛊毒,若是下毒的人还在,朕定要将她千刀万剐!
定乾帝狠狠地拧起眉,眼中烧起了熊熊怒火。
“来人。”定乾帝喊道。
一个鬼魅般的人影不知从哪里凭空冒了出来,远远地跪在室内的阴影处,低头听凭主子吩咐。
“你马上去南疆,查访一种名叫花开的蛊毒,将解毒的方法找来。”定乾帝沉声吩咐道。
“是!”那影卫重重地一点头,又凭空消失在殿中。
“瑶儿……”
定乾帝这才俯下身,将谢瑶抱在怀中,爱怜地亲吻着她的唇角,“你放心,朕一定会为你解了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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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意!”壹脚踢开殿门,定乾帝急急地唤道。
“来了,皇上,奴才来了……”李顺意正睡得迷迷糊糊,壹边扶着帽子壹边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昨夜皇上是自己壹个人出去的,他原本想着等皇上看完小郡主就该回来了,于是在寝殿裏候着,等着皇上回来后伺候皇上就寝,没想到壹候就是壹夜,自己还靠着柱子打着瞌睡呢,皇上就直接壹脚踢开殿门进来了。
“去传御医,”定乾帝将谢瑶小心地放到宽大的龙床上,“再吩咐御膳房做些清淡的吃食来。”
“哎?哎!”李顺意有些好奇,又不敢细问,错眼打量了壹眼龙床上的小郡主,赶紧弓着身子壹溜烟跑了出去。
将所有宫人都挥退后,定乾帝亲自将谢瑶抱去殿后的暖池,为她清洗了身子,又给她套上寝衣,才将她抱回殿中,看着她安睡。
御医很快就来了,将壹根丝线缠在谢瑶纤细的手腕上,搭着丝线垂眸了半响,在定乾帝忍不住要发火的时候,才摸着胡子,幽幽地道:“小郡主是中了淫毒,而且,据老臣判断,这毒在小郡主的身体裏携带着,至少已有十年以上了。”
“什麽?!”定乾帝闻言,吃了壹惊,“妳说有十年以上?那怎麽现在才发作?”顿了壹顿,又问,“可有办法根除?“
老御医又摸了摸胡子,为难道,“这……大概是之前有人用药物压制住了吧?这淫毒毒性兇猛,又在小郡主身体裏潜伏了十年之久,根除起来只怕不易,至于怎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