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 我想帮助她 (上)
「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如果你不想回答当然可以。」沈默梓雀跃之情难掩,但又想起刚刚他欲开口问的事。
秋晴挑眉,让他继续。
「你的父母是不是…」沈默梓讲到这顿了顿,他看到秋晴的眼神似乎有意瞬间的闪避和…空洞?
「两年前,离开的。」秋晴没想回答,但话已经脱口而出。
所以…两年没画画的原因是这个啊!
沈默梓悄悄抓住她的手,她只是身体一僵,却并不反感他无声的安慰。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坐着。秋晴花了一分多钟收拾好残留下的失落和悲伤,把自己的手缩回来,沈默梓也没又抓回她的手。
沈默梓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让秋晴利用这张照片当主题作画。
照片中的场景是个农村,远处有几个用茅草搭建屋子,房子的背后是无法计算数量的树和山,房子前是一大片空旷的草地,平坦的草地上有几只牛只,画中的人只有模糊几个,但是能从他们的衣着和肤色上判定他们是在阳光明媚的地方生长。
秋晴是在都市中成长的小孩,并没有待过或见过农村,对农村也只有生活不便的印象,她看了几眼后,在图画纸上由远而近的把图片上的物件画出来,沈默梓在一旁看着她画,却蹙着眉,随后,同样在纸上画画。
等到秋晴打好了铅笔稿,沈默梓也差不多结束了铅笔稿。
「你先比较一下我和你的画吧!」沈默梓看出了秋晴的画问题出在哪了。
「嗯…我的明显生硬。」在带入感情方面。秋晴当然知道自己的画出了什幺问题,这当然不仅仅是对在自己不了解的方面上。
「那你打算?」沈默梓知道他不能对她有任何评论或建议,就她那性子,到时可能会生闷气吧!那他只能引导她往正确的方向了。
「我尽量。」秋晴还是坚持着,她知道自己这样只是在鬼打墙,但是…她也不知道该怎幺办啊?
沈默梓抿着唇,开口道:「要不,假日我们去乡下看看吧?随便找个地方写生,你喜欢哪的风景就在那停下?」
至少让她暂时忘记父母离开的痛,只是他不懂,为什幺父母去世会让她完全无法放下。
最后,秋晴也还是画不出自己的情感。沈默梓送她回家后,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到了孙善忠的书房去找他。
「孙老头,我有事要问你。」沈默梓顺手关上门,对着和他自己下棋的孙善忠道。
原来,秋晴的父母在出事前发生争执,秋晴的妈妈冲出家门,秋晴的爸爸也冲了出去想去追回她,意外就这样发生了。
秋晴妈妈在对街听到刺耳的摩擦声,转头一看,秋晴的爸爸才刚过马路就被撞了,四肢扭曲,血染了一地,而她此时也顾不上愤怒,想冲过去找他,却被另一向的车子给撞飞,头颅破裂,当场惨死。
国二的秋晴正在书桌前努力念书,在听到楼下的动静后,往窗外一看,震惊后是错愕,无措又空洞的眼冒出豆大的泪珠。
她如丧失情绪般一步一步下楼,走到了父母旁,看着一块白布盖在妈妈身上,爸爸则在医护人员护送下,被送入了急诊室,最后,不治身亡。
她知道,父母很少吵架,而这次正恰恰好是因为她自己。
她妈妈了解她对画画的热情,一直以来支持着她,而她爸爸对这件事一直没有表态,会发生当今这件事也是因为她要考高中了,她爸爸希望她能够读对将来有帮助的学校,她妈妈则尊重她的决定,但还是默默希望女儿能把对画画的热情发展下去。
她那天在複习前画了一张画,她爸爸却在回家后看见那张画,想去对她说教一番,她妈妈阻止了他,不想,两人一触及发,很少吵架的夫妻因为自己惨死车轮下,他从父母的丧礼回到自己家中,看见还放在桌上的最后那一幅画,画上是爸爸和妈妈两人,她拿起那幅画,撕毁。
最后,孙善忠带着她到她妈妈的老家,她也考上了全国名列前茅的学校。
「我该怎幺帮她?」沈默梓听完后,心情不觉沉重,哑着原本诱人的嗓音问。
「她必须自己走过那个结。」孙善忠叹了口气,他的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