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心,然后他平静的抓住了这数根锁链。
咄的一声闷响!
从席如愚面门上方掠过的镇河塔心钉在一艘船的船底。
这艘船并不算大,只是一艘很普通的小船,船木不算过分坚厚。
只是镇河塔心在钉在船底之前,已经随着铁索的收紧而消弭了些许力量,所以镇河塔心只是击穿了这条船的船底,却并未给这条船带来巨大的破洞。
然而就在这时,林意再次发出一声厉喝!
他用力一拖,将这艘小船直接轰然拖入水下,而接着这小船沉没之前最后的浮力,他的腾蛇重铠顷刻间再往前一步数丈!
当这尊重铠庞大的身影压自自己身前时,席如愚的眼睛已经一片赤红。
他终于确定对方在水下甚至能够比自己坚持更久的时间。
他的理智告诉他此时应该再退,而且他应该能够退。
然而他和林意这一战从一开始,他便没有抱着能够全身而退的想法,他只是要将这尊重铠埋葬,不论付出多少代价。
他没有退!
随着一声厉啸,他体内的真元尽数被他逼了出来,顺着他的双手十指疯狂的激射出来。
他的双手挤压着水流,狠狠的拍在腾蛇重铠的铠甲之上,并在双手和铠甲真正接触的刹那,他的双手都并未顾忌可怖的反冲力量,而是继续压上,将他的一切力量,哪怕对于此时而言显得微不足道的他的身体重量,都压了上去!
他的双手炸裂了开来。
血肉和碎骨如同破絮一般在水中飞散。
在这血腥无比的画面里,无数细小的水流,却被他的力量挤压得无比凝聚,就像是无比尖利的利刺,从铠甲的缝隙里狠狠刺入!
这些细刺被天辟宝衣所阻,纷纷碎裂,但在他这最后的力量的压迫之下,变成无数更细碎的细刺,狠狠扎入林意的身体之中!
噗!
一口血沫从席如愚的口中喷出。
他的身体后仰倒下,然后往上漂浮数尺,但随着他口鼻之中的血雾和气泡的不断涌出,他魁梧的身躯却是缓缓再往下沉去。
他强行睁着自己的眼睛,朝着林意看去。
即便是无数细针,也应该是可怖的伤势。
一名修行者的身体要是被刺入成千上万根细针,也应该会伤重难治,更何况他在这水中,还需要负着这样沉重的重铠上岸。
在他的想象和希望之中,林意应该很难做到拖着伤重之躯,负着这样沉重的重铠上岸。
然而他的最后一眼却是让他浑身彻寒。
他看到林意有些缓慢却无比稳定的伸出了手。
他的一只手抓像那根镇河塔心,一只手却朝着他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