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原本端坐着的拓跋熊信站立了起来。
一股从他体内涌出的真元,急剧的抽吸着周围的天地元气,诡异的在他的身后形成了一道深红色披风般的影迹。
数声训斥般的声音同时在营帐外响起。
拓跋熊信冷冷一笑,那道如深红色披风般的影迹围绕着他身体如一道巨大的血刃旋转。
他并没有对营帐外那些看守着他的密宗修行者绽放杀意,因为要杀这些人,此刻并不需要他动手。
漆黑的夜色中响起如山在空中滑动的巨大轰鸣声。
数十道泛着森寒光泽的金属巨|物如同天外来物般落入他营帐外密宗修行者的群中。
这些密宗修行者都绝非弱者,然而落入此间的军械却是他们前所未见的诡诈迅猛,在数道如门板般的巨刃狠狠斩落地上,将地上的石板和大片的泥土如浪翻开的刹那,这些巨刃之中同时弹出数百道如活蛇般扭动的银光。
这些银光都是蛇形的银色飞索,而且带着湮灭真元的气息。
数名密宗修行者的身体直接被这些银色飞索洞穿,接着被后继落来的如儿臂粗细的弩箭狠狠钉穿!
大片的尘土和破碎的金属块物以及血肉的残肢在营帐外飞洒,强大的气劲将这顶营帐撕扯的粉碎,除了数名密宗修行者及时飞掠出这些军械覆盖的区域之外,其余所有的密宗修行者全部瞬间被杀死。
令这些幸存者异常心悸的是,所有的打击都精准到了极致,拓跋熊信身周十余丈的范围里,都是空无一物,哪怕是那些飞洒的金属碎块,都没有一块能够落入这个区间。
听着远处城墙上骇然的惊呼声,拓跋熊信很清楚自己那些忠诚的部下肯定遭遇到了前所未见的可怕对手,然而哪怕连整个密宗都站在了拓跋氏的另外一边,他也依旧没有丧失对于胜利的渴望。
他冷笑着看着这些惊悸难安的密宗修行者,嘲弄般说道:“现在你们应该见识到了世俗的力量,既然我们可以让你们成神,也可以让你们成魔,堕入地狱而万劫不复。其实你们早就应该明白,在世俗的战争里,任何像你们这样的修行者都不过是配角,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永远是强大的军队。”
此时的他绝对有心情再奚落几句这些背叛拓跋氏的密宗修行者,然而外端的城墙城门处,却骤然迸发出一声沉闷巨响。
整座达尔般城颤抖起来。
那条城墙在他的感知里,就像是一条铁索被人突然撼动,甚至不需要城墙上他那些忠诚部下的刻意手脚,整条城墙上所有悬挂经年的冰棱噗噗落下。
拓跋熊信脸上的傲意缓缓消失。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巨|物在撞击着城门,但他可以感知得出来这股甚至可以碾压他的恐怖力量,而且不知为何,按理而言,夏巴族大军要是正面冲击过来,那外围城墙上的军队,理应大量激发军械。
然而此时破空声寥寥,那些理应马上发动的军械,却并没有发动。
……
城墙上的许多拓跋
氏军士已经直接被吓傻了。
他们可以面对穷凶极恶甚至不知疼痛的悍勇敌军,但是他们无法面对这种似乎根本无法伤害的未知生物。
那些射在林意这条异蛟身上的箭矢如同钉不进铁铠的竹签一般纷纷折断,尤其是城门正前方那些镇守着重要军械的军士,他们只是因为恐惧而身体僵硬….只是动作慢了片刻,这条异蛟的一口剧烈的喷息,就让城门上方变成了一片死寂。
这些精锐的军士,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