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便是。”五皇子想完了这些,又开启了啰嗦模式。
“我不怕。”林锦初笑着摇了摇头,“现在他还不敢对我动手。”以她上世对三皇子的了解,他做什么事都以为运筹帷幄,考虑周全,她不知此事还好,若她知了此事告诉了别人的话,他将她贸然灭口只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果不其然,三皇子回到自己的书房中,对心腹说道:“只怕荣华郡主已见到了我与任婷的事。”
心腹面上一惊道:“要不要将荣华郡主灭口?”
“不。若是她真看到了,只怕早有防备,此事事关重大,她不敢说出去。”三皇子锚定的说道,他没有与心腹说的是,荣华郡主那一张脸蛋儿以后必然是倾国倾城的,若是这么早早夭折了,实在有些可惜。
三皇子隐忍这么多年,能在宫中埋下众多眼线,又获得贤妃的支持,步步为营,自然不会是省油的灯,心腹对自己主子的能力格外信服,只点了点头,又说起了另外一桩事,“任家小姐的信中说太子已经喝下鸡汤,并言明好喝,让她再送一碗过去。”
“哦?”三皇子盈盈利利,利用了任婷这么久,就是等的这么一天,只不过他面上并没有欣喜若狂之色,“太子其人狡猾,莫不是在试探她?”
“那?”心腹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要再来一次?”
“算了。”三皇子看向窗外,“任家小姐这根线已经到此为止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决绝而冷酷,放仿佛那个为他抛弃一切道德礼仪界限的女子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蝼蚁而已。
心腹早就知道了任家小姐的命运,却也心中深深的为她惋惜,这么聪明美丽的女子,还是倒在了“情”字上。
三皇子却没有这等怜香惜玉的心思,他走出了屋外,外边的风很大,已经下起了簌簌的雪。
元后的忌日?宫中众人都不知道,他的母亲与元后是一天去世的,当时只要有一个太医来救救他母亲她便能活命,但是全宫的太医都去了元后那儿,没有人顾及得上他的母亲。而又怕撞了元后的避讳,他在嬷嬷的劝告下活生生的将母亲去世的日子往后拖了几日,最后还报成了为元后伤心而亡。
他怎么忘,怎么能忍!他母亲躺在床上,面如白纸,他焦急的去请太医,却得不到任何一个人的回应,在纷乱的人群中,他看到了太子,他那日月同辉的哥哥,他并没有哭,也有没有任何的惊慌失措,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母亲要离去的事实。
他想跑上前去求太子帮他的母亲寻一个太医,却不料他被小内侍以不要打扰太子的名义拖了下去,他的母亲就在这段时间里咽气了。
雪微微的下在三皇子的肩上,三皇子伸出手,雪在他掌心很快的融化了。什么太子元后?凭什么最好的东西都是他们的?他不服,总有一天他要将元后从那个陵墓中移出来,他要让自己的母亲享受最好的尊荣。
任家小姐算什么?总有一天,他会将太子手中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夺过来。
雪越下越大,慢慢落在太子书房前小径的青竹上,它们短暂的被压弯了腰,却能再春天里再次生长。
任婷再次亲自送了一碗鸡汤过来,她想亲眼看看太子的状态,却又被吴内侍客气的拦在了书房外。
只不过这次任婷不在委屈难过,而是笑着与吴内侍寒暄了一番,转身离去。她如今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的承诺,自然不愿意去碰这些冬日里的冰渣子。
吴内侍拿着鸡汤直接递给了小内侍,让他倒了,连说都没有与太子说一句。
太子在书房内,听暗卫说三皇子去找五皇子在元后忌日抄写佛经时,与林锦初说的话,眸色渐渐变深。
暗卫汇报完之后,便跳上了屋檐,消失在太子书房中,
太子敲了敲桌子将吴内侍叫了进来,“你去与荣华郡主说,她不是要去庙中与母亲祈福,那便早些去吧。”
咦?连人家小姑娘去庙中给过世的母亲祈福这等小事太子也要管?吴内侍的一双眼睛突然之间亮了起来。
太子自然知道吴内侍在想什么,他不轻不重的将一本奏折砸到了吴内侍的身上。
吴内侍摸了摸被砸的地方,笑呵呵的跑出去了。
吴内侍自然不会亲自去找林锦初,这传话的任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