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在当年事发就离开朝堂,说起来也是明哲保身,当年林慧音的死对林家来说打击很大,尤其是林老太爷,毕竟林慧音是自小被林老太爷和林老太太亲手教导,如今他们进京所为何事,景帝心知肚明。
他是喜欢过林慧音,但是现在他一心想和唐敏白首终老,而那禁选的圣旨也已经颁布天下,若是林家在这个时候求着他将林氏女收入后宫,那他这个帝王可是要做出自打嘴巴的事情,天子威严,岂有随便收回成命的道理,再说这件事也不是他随随便便决定下来的。
只是如今林家并未派人进宫觐见,也没有说要给他再塞一个林氏女,再说盛京也有林家的老宅,他就算是帝王,也没有随随便便就把人赶出京城的道理。
也罢,只要对方不在自己眼前转悠,他也没必要给人家难堪,而终究他和林家也是有过一段缘分。
当年他和林慧音的情分如何,盛京但凡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希望这次不会有人自作聪明,触及到他的底限,若是惹得敏敏不痛快,他的日子自然不好过,到时候可就不是轻易饶恕的事情了。
或许是弟弟现在变得白嫩可爱,太子殿下倒是也不像最开始那般的嫌弃,至于说打扰弟弟的休息,这种事也很少做了。
眼瞅着他就五岁了,正经的功夫也可以学起来了,上午听老师讲课,下午跟着韩爷爷练习拳脚,也就只有中午的那段时间和晚膳之后一点功夫,才能陪着弟弟玩耍。
现在弟弟不会走路也不会说话,太子殿下却也能趁着他精神十足的时候,自言自语的说上很久,而敦敦似乎也非常喜欢这个哥哥,每次见到他都非常的高兴,咧着小嘴笑个不停。
长乐侯府,待侯夫人送走林太太之后,长乐侯的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
“这是爹的意思,还是你擅作主张?”
侯夫人不解,“侯爷这是何意?”
“陛下现在和皇后娘娘鹣鲽情深,林氏很显然是知道陛下年初下旨禁选一事,如今他们是求别人无果,才寻到咱们严家头上,你最好是给我长点脑子,别人不愿意插手的事情,你为何还要上赶着去瞎折腾,这其中的内情也就你这蠢妇还当做是好事。”
侯夫人此时更是摸不着头脑了,“侯爷,妾身不明白,当年陛下和世子妃的情谊岂是说抹去就抹去的,就算林家想要往宫里再送一个女子,至少陛下也是要念着当年世子妃,世间大多数的男子不都是对失去的无限怀念的吗?”
“说你蠢你还不自知,你当陛下是什么人?他自从进京之后,相继暗中扳倒了钱氏一党和废帝,就连太后和一向不插手朝政的娘娘都无法幸免,你当真以为他是个长情的人?皇后娘娘善妒,整个盛京谁人不知,若是你帮着林氏女进宫,必然会得罪皇后娘娘,还是你当真认为陛下就不会因为此事发作咱们长乐侯府?如今长乐侯府在盛京的处境何其艰难,你少给我多管闲事,若是你再插手林家的事情,这长乐侯府绝对容不下你,蠢妇,你这是要将我仅剩的爵位也搭进去。”
侯夫人见丈夫说的这般严重,心里不以为意的同时,也泛起一丝惊惧。
若是成了的话,或许会有好的前程,但若是失败了,严家恐怕将会彻底的在盛京除名。
这两边都是一泼天富贵和一落魄消散的极端,侯夫人此时心里格外的纠结。
这万一成了呢?她可是见过那林氏女,绝对比于婉宁要像的多,毕竟那林氏女和林慧音可是嫡亲的姐妹。
“我的话你没听到?”长乐侯厉声喝道。
侯夫人被吓得一哆嗦,看到丈夫那铁青的脸色,心里顿时打突突,赶忙点头道:“妾身明白,不会再继续插手此事。”
长乐侯心里无奈,如今盛京和他这般年纪的人,大部分都在年初的那次宫变中被杀的杀关的关,仅剩下的一些却是在朝中身居要职。
如今朝中缺人,是个人心里都清楚,甚至有的人还身兼数职,然陛下却并未有太大的变动,很多的世家依旧没有起复,这其中的原因他们心里都一清二楚。
老侯爷当初是看好钱淮安的,然而钱淮安纵使这数年来费尽心机,却也依旧被陛下给利用,进而命丧黄泉,连那个位子都没有摸到,这份心机他只能道一声佩服。
至于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