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朝,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今日你是必须无疑了。”
“裴锦朝,你吃错了药不成?”
“不管吃没吃药,今日他既然敢坐在那上面,就必然是没有活路。”
下一刻,甚至有在朝的武官开始往上冲了。
裴锦朝一声响指,外面呼啦啦闯进来一群禁军,上前直接就按住了那几位武将,而众人看到眼前这一切,纷纷傻了眼。
“你到底是谁?”钱淮安心中惊骇的快要让他维持不住此时的脸色。
这个裴锦朝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轻而易举的可以调动禁军,而且这些禁军在前半个月还都是听他调派的。
“想知道?”裴锦朝撑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群人,“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很快。”
外面,沈康亲自接了刘茂进来,当刘茂看着高居在龙椅之上的裴锦朝,满意的点点头。
“你这孩子倒是快,终究是没有让我失望。”
裴锦朝站起身,走下高位,上前扶着他在下面原本安置给钱淮安的椅子上坐下,“三皇伯,前些日子让您受惊了。”
“这都是小事,无妨,能看到你走上那个位置,我这也就放心了,希望你父王和母妃九泉之下,能够安心。”
“会的!”他抬头看到李朗月已经带着一身颓废的刘彦进来,唇角的笑意冷冽至极,“数日不见,陛下居然成了这个样子,也当真是让人唏嘘不已了。”
“裴锦朝?你也成了钱淮安的走狗?”刘彦抬头看着他,见他的表情很是阴冷,心里不禁打了一个突。
这个裴锦朝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看似是效忠他,但是和钱淮安也有来往,而看似亲近钱淮安,实际上也给他出过打压钱淮安的主意。
裴锦朝冷笑一声,道:“就凭他也配!”
他缓步上前,而李朗月也接到周无极的眼神,抬手在刘彦的腰眼穴位按下去,下一瞬刘彦的身子软软的跪在地上。
“放肆,朕是天子,李朗月,你不要命了!”居然让他给裴锦朝跪下,凭什么?
“自现在起,这大荣的天下是我的了。”裴锦朝半蹲着身子,看着刘彦那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你曾经和我说过,若他日你登基,必定要让大荣的百姓丰衣足食,安乐无忧。你也说过,你会一辈子待我如兄弟。你可还记得在我成亲那日,你送我的双鱼同心玉佩?上面有我和她的名字,还说那是你一刀刀自己亲手刻的……”
“……你,你是……”刘彦此时的表情可谓是极其的惊骇,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吓傻了。
“你记得王府后院那颗梅花树下,你我二人为了计较谁的个子高,而刻下的度量?记不记得你尝过我母妃做的梅花饼之后,说的什么话?记不记得我死之前,你在勤政殿和我说的什么话?刘彦,你是不是都忘记了?忘记当年是谁从你的亲兄长剑下将你救出来,忘记是谁助你登上这九五之尊,忘记是谁在你掌控朝局之后急流勇退。刘彦,十多年前,睿亲王府的灭门惨案,是否曾在你梦中出现过?”
“你不是裴锦朝,你是刘璟,你是五皇叔的儿子刘璟,你是鬼,你是鬼,刘璟,你早就死了,别来找我,这都是钱淮安让我做的,我也不想啊……”
这个名字,如同一个被封印的噩梦一般,随着刘彦的嘶喊,而将在场的所有人全部拉进了黑暗之中。
当年睿亲王是否有谋反之意,朝中的老臣都心知肚明,若是真的想要谋反,当初根本就不会有刘彦的事情,甚至就连先帝的事儿也没有。
可是所有人心里却又都明白,哪怕是睿亲王退出朝堂,影响力依旧是空前的,钱淮安想要往前进一步,必须要除掉睿亲王这尊大山,否则他拼尽全力,也只需要睿亲王一句话,就可以将他打回原形。
然后来那一桩桩一件件的大罪,让多少朝中老臣愧疚之际告老还乡,新鲜的血液又全部都是被钱淮安把控,朝中很快就成了钱氏一党的一言堂,谁若是敢和他们唱反调,其结果必然是不得善终,长此下来,关于睿亲王一事,再无人提起,也不敢提起。
可是眼前的男子分明就不是当初的那位惊才绝艳的世子爷,但是废帝却又空空声声说,他就是睿亲王世子刘璟。
看来适才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