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只是最差的情况,而且谁做皇帝都好,只要咱们能有安稳日子过就可以。”在选举制度的现代,古代这种世袭制真的是有很多的弊端。
冯明玉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抬手在她的眉心轻点两下,“你这丫头,真的以为亡国奴的日子好过呀?”
不亡国不是也不好过嘛,怎样都无所谓了。
左相府,精神矍铄的钱淮安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手中的书信。
“爹,可是边疆有异动?”钱涵之走进书房问道。
钱淮安微微抬眼,然后冷哼道:“你以为有明家军,边疆能出什么事,这次你姑母似乎有意让十公主尚状元郎,我没进宫,你觉得那位状元郎如何?”
“似乎是无意于十公主,倒是显得对发妻颇为有情有义,几日后姑母举办赏花宴,令裴状元带着妻子进京,不知道姑母会如何决断。”
“他的卷子我见过,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若是能加入我方阵营,不失为一大助力,而且他年轻,好好栽培的话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若是站在皇上那边,恐怕他会鸡飞蛋打,他能聪明点,倒是能省去很多的麻烦。”
“爹的意思是要促成他和十公主的婚事?”说实话,十公主长得也不错,原本姑母说想要将十公主尚给他三弟的,奈何三弟是个洒脱性子,受不了拘束,对于十公主也没有兴趣。
姑母不愿意为难三弟,只能重新在世家子弟中重新择选。
其实在他眼里,十公主虽然贵为公主,金枝玉叶,和七公主的亲堂妹比起来还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永安那才是真正的龙凤血脉,乃正统皇后所出,和那些嫔妃所生的庶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他们钱家可是大荣朝第一氏族,普通的公主如何能配得上。
或许姑母也是这样的心思,否则的话圣旨早就下了。
“你要记住,有些事情要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要给对方足够的好处,而这个好处的把握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而是对方。任何事情,没有到了最后关头,你永远不要轻易下结论,也不可急功冒进,若是我像你这样,我们钱家早就在几年前被夷为平地了,哪里会有现在的成就,以后这家早晚都要交到你的手上,别让为父失望。”
钱涵之神情一凛,随后满脸愧疚的道:“父亲教训的是,儿子明白了。”
“你先出去吧,裴锦朝的事情你别插手。”
“是父亲,我知道了。”
钱涵之走出书房,回头看了眼还静静坐在太师椅里面的钱淮安,他的五官隐在阴影里,让人看不透其中的情绪。
他是稍稍有些明白父亲的想法的,如今朝中的官员大多都是些庸俗之辈,父亲也是想提拔几个真正有能力的年轻一辈为自己所用,否则的话即使以后掌控了朝堂,也是无力扭转乾坤。
父亲说过,历史的推进,离不开才德兼备的人才。
“大哥!”
钱涵之循声看过去,见到眼前的男子,唇畔的笑容变得柔和起来。
“瑾之,今日怎么没有出府。”
钱瑾之柔和一笑,道:“大哥忙的忘记了,今日是三妹的生辰,我今日不去书院了。”
钱涵之此时才想起,可不是麽,九月十九是钱家三小姐的生辰,这可是大日子,以至于让这个盛京青藤书院的院长都回府为那娇气的妹子庆生。
“那就一起去看看三妹吧,寿礼还没有买呢,希望那三小姐别和我生气。”钱涵之苦笑着和他一起往钱锦绣的院子去了。
路上,他看着身边的二弟,论长相,他是和英国公府世子爷齐名,被赞为芝兰玉树,琼瑶仙姿,但是在钱涵之的心里,他的这个弟弟绝对可以堪称是盛京第一公子,闲云野鹤,云淡风轻,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足以让他为之动容,常年都是这般的平静淡然,父亲对他很失望,说他不配做钱家的子孙,但是钱涵之却很疼爱他,认为他才是钱家最看得开的一个。
他肩上的胆子很重,二弟一心向往着平淡的日子,教书育人。
而三弟确整日里吊儿郎当,流连风月场所,比起二弟还要胡闹。
别人家为了家族都是兄弟扶持,他倒好,明明有两个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居然依旧要独自挑大梁,这还真是让他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