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我告诉你我的答案。」骆王苍白着脸,气息不稳,待镇王终于露出喜意,蹲身侧耳靠近,他一字一句,「我们都是父皇的棋子,但我和你还是不一样的……因为你也是我的一颗棋子。」
「什……」镇王猛然抬起头错愕,一只飞箭凌空飞来划过他的手臂,让他吃痛地皱起眉喘气,再抬起头与骆王对望,却是一片淡漠。
「有刺客!保护皇上!」章青天的大嗓门几乎要穿透天际。
由元襂领着的皇宫护卫终于赶到,与黑衣侍卫厮杀在一起,元襂执着弓飞跃入,以身挡在骆王身前,黑衣护卫护着镇王连连后退。
「原来我也被你算计了!」镇王摀住不断渗血的手臂,咬牙不甘,满腔怒火无处发洩,看宫中护卫人数佔上风,逼不得已他大吼一声,「撤!」
「追!别让逆贼跑了!」
随着镇王的撤退,地上的尸体东倒西歪,还活着的人亦不少挂彩,血腥味瀰漫满室,杯盘狼藉,凌乱不堪。
「护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元襂跪在骆王面前。
「皇上与太子遇刺,还不快让御医滚过来!」一场惊心动魄,让原本就脸色苍白的骆王看起来更如风中摇摇欲坠凋零的花,他用尽全身力气大吼,随后也晕了过去。
终于洩了紧绷的十七感觉全身肌肉都在生疼,路子忧脸上沾染血迹跑过来关怀,十七厉声,「太慢了!都死了多少人才赶到!」
想起方到场时见到的惨不忍睹,路子忧心跳依旧如鼓,「说是有可疑人士混入宫……」他话未完,被一旁的霍旸给截过。
「调虎离山、声东击西,可谓好计谋。」霍旸阴阳怪调的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秦毓瑭瞳珠一缩,呼吸渐渐急促。
是了,调虎离山、声东击西还不只,一箭……好几雕。
另一头菽莪宫里,舒贵妃正在与镇王的生母董妃喝茶。一向不爱出席宴会的舒贵妃本用了热症藉口休养,谁知董妃一大早便赖着不走,藉故与舒贵妃品茶,这茶都换了三壶,是也没品出什幺味儿来。
舒贵妃眉眼波澜不起,端坐在侧似雪中傲花,入宫几十载依旧如年少一般容貌,肤若绸缎,眸如皎月。
菽莪宫的香坛冉冉而起,一室清香,看舒贵妃不慢不紧的态度,董妃心里掩住不安,便笑道:「姐姐,这香是什幺香?倒是好闻的紧。」
「妹妹,若是喜欢,让顾嬷嬷送些去给妳。」儘管有些疲,舒贵妃也是回应的相当得体,丝毫让人察觉不出错处。
保和殿的春宴距离这里不远,忽远忽近的喧闹传了过来,喜静的舒贵妃拧了拧眉,身侧的顾嬷嬷领意,弯着腰道:「奴婢去看看发生什幺事了。」
待顾嬷嬷离去,菽莪殿也都是自己的人,董妃定了定神,斟酌着开口说道:「姐姐,说起来当年开国,秦氏先祖也是功臣,这才一路世袭爵位到如今,只需姐姐提早表个态,我儿登基为皇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这话说得奇怪,舒贵妃略抬首,美目中翦翦秋水起了半纹,正要开口,方才离去的顾嬷嬷不到半刻的时间便已折返,脸上有些汗水与慌乱,舒贵妃闭了口,顾嬷嬷在她耳边低语,「镇王造反。」
造反?舒贵妃想起秦国公与秦毓瑭都在宴上,藏在袖下的手微蜷起。
难得看舒贵妃把持不住脸上的表情,而从顾嬷嬷的慌乱来看,想来镇王在春宴上是成功了,董妃一扫内心的那股不安,豁然站起身气势凌人,居高临下的问:「姐姐,妹妹问的,姐姐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见董妃变脸之快,舒贵妃竟勾起一个嘲笑,进而反问。
「娘娘!镇王殿下……镇王殿下……败了!」董妃派去春宴服侍顺便打听情况的宫女哭奔着过来。
「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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