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动的倚在木栏旁,姿态慵懒,彷彿是欣赏了一场好戏一样。
「站在二楼,可有瞧出什幺?」十七没好气地问。
霍旸微偏头,嗯了一声,笑吟吟反问:「咱们十七大人靠这幺近,可有瞧出什幺?」
与霍旸这人交往愈深,愈觉得他这人有毛病,也不知道当时在宁洛究竟是怎幺当上匪贼头头的。十七在内心嘀咕。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犬戎二王子这话一语成谶了。
大明元济二十五年的春宴,在后世评论中依旧是场不为人知的谜。
微风徐徐,吹响秦国公院子的大榕树,叶片间摩娑飒飒。
秦毓瑭在十七房门外倚树等候,羽蓝色的蜀锦裁成合身的裏衬,领口精细绣缝着金云丝边,露出曲线优美的颈项与浑然天成的喉结,上下连衣系着一条月牙色腰带,衔着的墨绿蝾螈玉珮小巧可爱,脚下踩着紫金软靴,身姿挺拔,有如高山遥遥立于天云之上,细碎刘海盖着他光洁无暇的额头上微微飘拂,两弯眉漆黑如墨,一双眼尤似闪烁千色琉璃,紧盯着十七的房门看。
慎言蹲在一旁无聊的拔起杂草把玩,看了看天色,不满的说:「姑娘家打扮起来就是麻烦。」
「姑娘家打扮起来就是麻烦。」在房内被小陶描眉的十七也咕哝着。
十七穿正式女装的次数本就少,更别论是这般精緻华美的赴宫宴衣裳了。
「别动,待会儿要是画歪了,赴宴可是要被笑话的。」小陶掰正十七的下巴,全新一致勾勒完最后一笔,抬起眸满意的笑了,「好了,总算完成了,快点儿,可别让公子等急了。」
十七房门被打开,秦毓瑭眼睛一亮,大步向前,有别劲装犀利的模样,皇后赏的衣裳彻底将姑娘家的柔软温婉给托显出来,象牙白色的广袖沙衣花纹绣有万千的海棠,曳地的望仙裙上的栖枝飞鸾目珠是用极小的光滑珍珠点缀,与金丝线相映相辉,贵不可言。
以往总是竖着简雅的马尾,此时则有花穗钗斜插,摇晃的耳坠子更是搭配身上的衣裳选用白玉色,让十七整个人减了气势凌人,而增添几分碧玉风采。
「挺好的,挺好的。」自己与十七的身上的配色正好成了蓝天白云,秦毓瑭俊颜乐得开花。
「走路麻烦。」十七想要弯下腰把曳地裙襬打结,方便自己大步走路。
「啧!是赴宫宴,妳当上战场呢!」秦毓瑭轻拍她的手,顺势牵住,两人并肩一同出了小苑,不忘叮咛,「妳还记得爷的话吧?」
十七点头,「记得,要在圣上面前跟主子求婚。」
「乖。」秦毓瑭满意的摸摸了她的头。
矜持这东西是什幺?世子大人上辈子早就已经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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