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的人就连袍角捲起也不自知,手捧着热茶一口未饮,眉头深锁,好似极其担心着十七,说出口的话未曾深思熟虑就急着要解决的方法。
合情合理。
自打自己回京之后,秦毓瑭始终对自己不冷不热,骆王百思不得其解,现下倒是个好机会与秦毓瑭修补关係。
佯装思索了一会儿,骆王为难的说:「此事的确不宜与太子殿下商量,指不定又闹成什幺样了,只是……这枪一时间我也……」
秦毓瑭立刻接口:「不如这样吧,枪的事我请我爹上打铁舖打把私的,再刻上巡防营的号,你寻个名头给送回去。」
果真是把他给急得连让秦国公打把私的说出口了,骆王喉结藏在高高的立领下微滚动,「这事不难,你爹那边能行吗?」
「能行的。」有了骆王的应承,秦毓瑭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只要我说的,我爹哪有什幺办不到的。」
互相说定了之后,秦毓瑭眉头舒展开来,踩着轻巧的步伐告别骆王府。
骆王府恢复安静无声,彷彿秦毓瑭从未来过一样,骆王凝视着那杯搁在桌上一口未饮早已凉去的热茶,脑中翻来覆去一一思索秦毓瑭的心思,却没能理出一个结果来。
秦毓瑭上门求助,甚至慌不着边主动暴露了自己的弱点。
一是他对十七的宠溺;二是秦国公对儿子的宠溺。
而不论是一还是二,只要一被人抓住了就很可能致秦毓瑭于死地,秦毓瑭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仍却将这等事透露给自己,难道他还当与自己是交心兄弟?可前些日子的冷淡又是为何?
「殿下。」
此时本该在巡防营的元襂,人一闪从屏风后出来,可见从秦毓瑭踏进骆王府开始,他就一直躲在后面偷听着整段对话。
骆王回神,抬头看站在自己身前的元襂,元襂脸上的半面面具带出一丝冷气,骆王别开眼似有些不愿意多看一眼,轻启唇,「十七……还不到能动的时候。」
几只燕子飞落在堂阶前,发出咕咕的叫声。
「不过就快了。」他淡淡一笑,苍白的脸孔有着精谋之光,「……让整个秦国公府不得不与我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