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是何时。」
「妳不知道自己生辰,怎知自己岁数?」
「我估摸着算的。」十七说的坦然,一点也不像掰的。
秦毓瑭不曾问过十七是怎幺变成乞丐的,却没料到她连自己的生辰也不知道,也不知道她以前是过得多艰辛的日子,心疼得要滴出血了,他伸手摸摸十七的髮顶,嘴上不饶人,取笑道:「妳帮自己取名十七,怎不就帮自己在弄个生辰?」
是呢,她怎没想过!十七张大眼。
「可晓得明天是什幺日子?」秦毓瑭唇畔勾笑,缓起了涟漪,喉结滚动,诱惑魅人。
十七凝视着他的俊颜,摇摇头。
「明天是爷在街上捡到妳的日子,妳的生辰就订在明天吧。」
十七忽然就觉得自己跟着自家主子生死相随,白髮苍苍的时候看着自己主子的俊美的容颜,好像也挺不错的。
虽秦国公亲口道了订亲,却还未将消息散布出去,也就只有国公府内知晓而已,他们不知道的是皇宫内也有人在打着十七这个武榜眼的主意。
武榜眼是个姑娘,将来可能兵权在握,还是从秦国公府里出来的,好大的一块馅饼!
镇王的母妃董妃这样想着,因此赶紧叫自家儿子快去把馅饼给叼回来。
镇王面有难色,记忆中只有十七那朵眉角的梅花枝特别醒目,对于十七长什幺模样记的不清了,可见是多幺容貌普通的姑娘。
「不喜欢不打紧,娶回来当太祖宗供着也行。」董妃道。
太子弘因为武举刺杀的事还在祖宗庙跪着忏悔,现下可是镇王巩固实力的时候,得趁现在多培养自己的人才是。
镇王想想有理,隔日早朝,当文武百官之面说了倾心武榜眼十七,皇上用意义不明的眼光扫了跪在底下求赐婚的镇王。
镇王额上汗水涔涔,心知这是险招,不过皇上这几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兄弟之间去明争暗斗,他若不趁太子弘被罚期间多培养自己的势力,他与太子弘的这场战争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可他倒忘了,皇上还正值壮年,身体也无多大病痛,无论他与太子弘最后谁输谁赢,皇位总归也得是皇上的一句话。
至少目前是如此。
秦国公位列前排,听到镇王心悦十七求赐婚,心里淌过冷笑,于是二话不说也撩袍下跪道:「启稟皇上,臣昨日已收十七为义女,且也与犬儿订亲,如今已着手準备聘礼,怕是镇王殿下晚了一步。」
镇王面上一僵,心里咒骂秦国公祖宗十八代去了。
「众爱卿怎幺看?」皇上佯装苦恼。
多少人心如明镜似的,镇王求赐婚哪能不知是为谋权,至于秦国公说已订婚是为保持清流还是真实就不得而知了。
最起码,武榜眼这肥水不能流落到镇王那,肯定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