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都死不瞑目了!」
「我没有……嗝……呜呜……」
正好要过来替秦毓瑭换药的楼太医还没进门,就听见裏头哭得好不悽惨,不由得加紧脚步,要是这秦国公的宝贝儿子有个万一,只怕秦国公不会放过他,太子殿下也会第一个掉他脑袋。
听到脚步声靠近,十七跟慎言双双吸着鼻子转过头,看到秦毓瑭只是胸前缠着的白布透出血一大片,倒没有其他危及生命危险的恶化,楼太医这才吁了口气,横眉竖眼瞪着两个让他一颗心脏七上八下的罪魁祸首。
十七跟慎言被楼太医给赶出来,两个人得知秦毓瑭并无大碍也都放下心来,楼太医在裏头替秦毓瑭换药,他们两个也就守在门口。
凉风吹过两人未乾的脸,也让他们顿时清醒许多。
「笨蛋十七,妳骗我公子死了!」慎言恶狠狠地说。
十七无辜地眨眨眼,「我哪有骗你,明明是你一进门就开始哭,害主子气得脸都白了。」
「妳还有理!」慎言用手指猛戳十七的额头,想了想还不解气,生气的说:「主子当初就不应该带妳来赴宴,一点用处也没有,就算不带我,带个阿杭,也能挡下那枝箭的!」
「这能怪我吗?我看到那枝箭都吓死了!况且是主子说了不带阿杭的。」十七鼓着嘴反驳。
慎言还在碎碎唸着十七真是笨蛋之类的话,十七却愣了愣,有甚幺光芒一瞬间闪过脑海。
对阿……是主子说不带阿杭的……要是阿杭在主子一定不会受伤,难道……?
想破头她都没想出主子究竟为何会突然不带如影随形的阿杭。
「好了,切忌万不可再动作过猛。」楼太医收着药箱一边叮嘱。
慎言跟十七跑了进来,见秦毓瑭虽是裸着半身坐在床铺上,但是半身几乎都缠着白布,原本溢出红血的地方已经重新上药换过新的白布。
「多谢楼太医。」秦毓瑭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慎言,替我送楼太医。」
他挣扎着伸手要去拿放在一旁的衣服,十七见状连忙替他拿过来,还笨手笨脚的帮他繫上领结。
骆王过来的时候秦毓瑭也穿好衣服了。
「小瑭……你身体可还好?」
骆王因为惊吓过度换气不过晕过去的事情秦毓瑭也听楼太医说了,骆王才刚醒就急着过来看望,显然心里也是很担忧秦毓瑭的。
这两个人面对面,简直是在比谁的脸更惨白的。
「咳咳!」还没等到秦毓瑭回话,他自己就先摀着胸口咳了起来,身体单薄的就像摇摇欲坠的落叶。
十七关心的倒了杯温水给他,骆王伸手接过,对她露出暖暖的笑意。
秦毓瑭脸上平淡,不喜不悲,「还行,不劳骆王殿下费心了。」
骆王脸上一僵,觉得空气瞬间冷了几分,拉拢了身上的披风,垂着头自责低落说:「我不知道会有刺客……还让你受伤了……真的……真的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