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越不像狐狸精的,往往都是爬上主子最快的。」
圆脸姑娘乃大理寺卿的闺女柳牧,与易知心是闺蜜,便在易知心耳朵旁悄声提醒,话里倒也不难察觉出一丝忌妒之意。
「小牧这话可别乱说,甚幺嫁入秦家。」易知心轻斥了一声。
柳牧年纪小,今年才刚十三,还带着几分小女孩的娇态,撇撇嘴不以为意,「我早就知道皇后娘娘相中妳嫁入秦家了,好给太子哥哥拉人脉呗。」
「小牧!妳再乱说话我可要生气了。」易知心冷下脸。
雪满园人来人往,若是让其他人听到了柳牧这席话,估计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也不知道有甚幺好藏的……知道了,我不说了。」看着易知心欲要起身走人,柳牧连忙乖乖闭上嘴。
自从三皇子在秦毓瑭那裏吃鳖之后,就很少有皇子把主意出到秦毓瑭身上,虽然秦国公家大业大,背后还有舒贵妃,可是谁要是被秦毓瑭缠上,讲了整整三天种菜经,估计这争夺皇位的心也没了,乾脆跟着秦毓瑭去当菜农算了。
易家是皇后的本家,靠游说不行,那就用联姻。
易知心今年荳蔻,本就长得出挑秀丽,在京城也是颇有盛名,皇后千挑万选,也就选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易知心出来。
「说来,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敢给舒贵妃下套,我猜是董妃,你猜呢?」傅苛又丢了一粒花生米入嘴里,漫不经心地说。
董妃便是三皇子镇王的母妃。
秦毓瑭目光看似不经意的朝易知心所在的地方望去,学着傅苛剥起花生米,慵懒道:「丽儿若是知道我来相亲,会伤心死。」
后头的十七立刻回答:「主子,昨天丽儿已经被我们吃下肚了。」
秦毓瑭手一顿,朝十七轻瞥啧了一声,「所以说我感觉得到它在我肚里伤心。」
听到十七与秦毓瑭奇葩的对话,傅苛耸耸肩,洩了一丝邪媚的笑意,「不如我也来参一脚好了,毓瑭,你说谁输谁赢?」
这话没头没脑,秦毓瑭却是倏然冷下脸,如千年寒冰一般。
「傅苛,你答应过我不淌浑水的。」
「几年前的玩笑话何须当真。」傅苛斜眼。
秦毓瑭手背上青筋隐隐浮现,他用袖子遮掩住,拿起酒杯一饮而下,梅酒甘甜入喉,他却觉得苦涩的很。眼睑垂下,不再回答傅苛。
「嘁?生气了?」与秦毓瑭是多年好友,傅苛都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袭上来的怒意。
那是一种足以令人窒息的怒意。
「行了。答应你的自然算数,不淌便不淌,摆臭脸给谁看呢。」话锋一转,他手托着下巴,露出一口整齐白牙,笑吟吟的问:「兄弟,是从什幺时候开始,你变了?」
当年傅苛与秦毓瑭年少轻狂,经常结伴呼风唤雨,那时皇位之争还没浮上檯面,不过他们却不少私下讨论过要辅佐谁上位。
六年前的某一天,那个纵马在京城奔驰的意气少年忽然转了性子,走上了种菜这条不归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