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会计较这些?
但是世界上最难的诈骗,就是自欺欺人!
我的胸口比表情诚实,满腔的疼痛与酸楚像喜宴上的香槟泡泡,一个破了、再接一个。你以为自己早该对人世的分分合合习以为常,岂知最微小的气泡,却可以引发情感上的连锁反应。
我庆幸五年后的自己,早就在职场上训练出不动声色的伪装术:越是脆弱敏感,越需要钢铁武装!大人的世界容不下脆弱崩盘的真情流露。
「等一下你们想跟谁坐?辩论社?还是新闻系?」梁伍亿问我和陈奕诚。
陈奕诚瞅了我一眼,我自动招认,「我跟新闻系坐。」
「我好久没看见辩论社的伙伴,我想跟他们聚聚。」他回答。
梁伍亿有点诧异,但王海玲的表情令人玩味,就像我们的选择,早在她意料之中。
「好了,我跟伍亿也该準备準备,等下要上台作秀了。」王海玲下了逐客令,我们步出新人休息室。
还没来得及再跟陈奕诚寒暄,吴香君就拖着他快步往婚宴会场走去。
望着他们的背影,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陈奕诚经过岁月的洗鍊,自然流露出成熟男人的稳重;而吴香君俏皮、不失个性的自信,就是他喜欢的类型。
我为陈奕诚感到高兴,却为自己感到淡淡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