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来看吧,我有找叶芸。」
「找我们去看妳拍婚纱,不会太奇怪吗?」
原本差点讲出跟以前一样轻浮的话,想到我们现在的关係,我打住。
「怎幺会?」
「这算是聚会吗?」
「算是喽,要来喔,顺便介绍朋友给你认识。」晓雅在电话另一头,兴致勃勃。
「喔。」
「时豪。」
「怎幺?」
「一定一定一定要来。」
「好啦,知道了。」
我不懂晓雅这次在坚持什幺,只知道她一直都是个有个性的女孩,而且聪明。
大概全部的人都觉得我会叫妳阿宜是无聊,或是顺口而已。
而晓雅,偏偏就是有发现事情不只是这样。
当然不是无聊想叫她阿姨而叫她阿宜。
而是因为那个被我伤害的女孩,也叫安仪。
我总是安仪安仪的喊她,所以我不想也叫妳安宜。
那个在搭猫空缆车又遇到的女孩,是我转学到台中前的最后一个女朋友。
我早忘了她姓什幺,但我记得她叫安仪,也许是因为到台中后,我遇到了另一个安宜。
我离开台北,离开安仪,只说了对不起和再见。
所以我们再见的时候,我只能用内疚形容自己的心情。
我看到她看我的眼神,和几年前一样,但这次的她立刻红了眼眶。
我以前到底在做什幺啊?
和女生交往、分手、交往、分手、交往、分手……
我就这样伤害多少付出真心的女孩?
看到她,我愧疚,也道歉,同时庆幸自己早就不是过去那个样子了。
是不是因为我觉得老天爷玩弄我的命运,所以我去玩弄女孩子,到后来,一切变得一团糟?
那次,我和安仪说了再见,而她,在带有泪珠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和我再见。
我没回答晓雅为什幺,晓雅也没继续问,但她似乎是我们几个,最先发现我对阿宜感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