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唷，唐安宜，蛋糕好不好吃。」肩膀突然被点了一下，是张哲煦。
「好甜。」
「所以只请妳吃一个。」
「你今天怎幺那幺早到校？」
「怕遇到晓雅就比较早出门啦。」
「为什幺怕遇到晓雅？」
「总之，不想在有些时候遇到她啦。」张哲煦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你好奇怪。」
「我也不知道要怎幺讲这种感觉。」张哲煦耸肩，「叶芸咧？」
「去练舞了。」
「练舞？不是有要和建平吃饭，还去练舞啊？」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有要吃吧。」
「这幺不肯定，到底是怎样呀。」张哲煦语气带着笑意。
我从书包拿出相机，「哲煦，让我拍张照。」
「哇，妳怎幺会有相机？这台不便宜吧？看起来还不赖。」他上下打量我的相机。
「晓雅同学卖我的，这台她用没多久，还很新。」
「拍合照吗？我们要不要去找镜子？」
「我只有要拍你。」
「干幺只拍我，妳别爱上我啊。」张哲煦不正经的笑了几声，后退两步摆了一个pose，「虽然光线没有很好，但应该拍得清楚吧？」
「可以，站在那别动。」
按下快门后，我盯着拍好的相片。
「怎样，还是本人比较好看吧。」张哲煦拿过相机，「妳也把我拍的太黑了吧。」
「你本来就黑了，而且背景比较黑。」
「好吧，我接受。」张哲煦看了一会儿，按了下一张换照片看，他盯着我今天拍的宋俊彦的背影问，「这谁呀？」
「帮晓雅讲话的男生。」
「怎幺拍他背影？」
「我也不知道，就想拍。」
「妳该不会喜欢他吧？」张哲煦一脸暧昧的看着我，我没有生气，也没有特别的情绪，更懒的解释为什幺，因为我自己也不明白。
「算是一种很特殊的感觉吧。」
「真难的妳会有这种感觉。」张哲煦把相机还给我，我们一起走往校门口。
这时我注意到有一个人站在校门口，穿着跟我们不同学校的制服。
是周建平，只有周建平在，没看到叶芸。
「建平，多久没见啦。」旁边的张哲煦一看到建平，便朝他挥手大喊。
周建平也朝我们挥手，但走近的时候却很明显的看出他没什幺精神。
「叶芸还在练舞吗？」他开口问我。
「她没跟你联络吗？」我很是诧异。
「有啊，我等放学才看到她传的简讯，她说要练舞，叫我先回家。」周建平的语气很平静，但看起来很没精神。
「她叫你先回家？就说要练舞然后叫你回家？」张哲煦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悦。
「她最近练舞很忙？」周建平没有回答张哲煦，而是看着我继续问。
「她们社团好像有规划要参加校外表演，她几乎下课午休都去练习了。」
「我去叫叶芸出来。」张哲煦说完，转头便走。
「哲煦别去。」周建平拉住张哲煦，张哲煦回过头，周建平缓缓开口：「别去。」
「你不生气？练舞练到没空跟你讲个话，就一封简讯打发你，你不生气，但我很不爽。」
周建平没有回答，我跟张哲煦也都没在开口讲话。
我想起刚开学那阵子，叶芸每天最担心的就是她跟周建平会改变，那阵子他们两个在累都还是要三天两头一起吃个饭。
我告诉叶芸不会变的就不怕改变了，但我怎幺知道会变成这样。
就算会改变好了，这幺会是这种有点糟糕的改变。
毕业才多久，高中一个学期都还没撑过，这样就不能下去，那当初那想要长久的心又去哪了？
「反正我其实也很想参加学校的圣诞晚会，既然这样我再回去看看好了。」周建平说，看似平静却难掩失落的说。
「建平，有些结要打开，不然永远都会在。」张哲煦难得用有些严肃的口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