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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决意逃避他的唇瓣却无法得逞,只能任凭他在她的唇上肆掠,唇瓣表面相互摩擦时带起的酥麻感使她全身发颤,皮肤升起疙瘩。随着吻变得欲加浓重,流贺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让他不得不短暂离开她,换气呼吸。
「快停下来!」
好不容易再次得了空隙,静使劲将他推离自己的脸。
「我不要,因为是做梦。」连在梦里静也跟他作对?不过没关係,反正是做梦,为所欲为也不会被惩罚。
他吃吃笑起,俯低头要继续吻她,却对她伸出的手横阻住。
「什幺梦!快起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流贺仍是一脸迷糊,他眼神矇眬地望着身下的人。
「这不是梦?」
「梦你的鬼!」
「真的不是梦?」
「当然!」
她气嘟嘟的脸实在太逼真,一双美目瞪着他,却不使他生惧,反而觉得豔丽媚人。
流贺勉强逼自己的眼神从她脸上移开,认真张望了下四周,他们躺在一张极为柔软的双人大床上,却是一间陌生的卧房,但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那幺,这里是哪里?」
「这是何昙在日本的房子,这里是我的房间!」
原来是她以前住的地方,难怪整个空间都是她馨芬的味道。
他曾进到过静在青山住所里的房间,和这里两者摆设装潢不一样,风格、感觉却是相近的。想到这里是静度过少女时期的地方,流贺心跳不自觉地再度加快起来。
即使静已不常居于此,房间里、床舖中仍到处充满着房间主人的身上味道。那是少女独有的幽香。少女幽香是一种毒,那毒透过嗅觉渗入他五脏六腑,唤醒着他体内深处的某样东西。
「我以为我是在做梦。」
他好像清醒了,开始为自己喊冤。
这家伙平常都在做些什幺梦啊?居然会睁眼看见她就狂吻猛亲!静胀红脸,然后忍住气问他说:
「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
她望着他的脸,看样子他对昨晚真的好像一点印象也无。
「不记得。」流贺冲着她笑,俊美无俦的脸庞因这灿烂笑容变得更加光耀惑人。「但我不介意重新温息一遍,只是妳怎幺这幺快就把衣服穿上了?」
他早就发觉到被窝里的自己光溜溜的,他的上衣、裤子都已不在,只剩下腰上的一条内裤。与近乎全裸的自己不同,睡在他身边的静身上衣服却是穿得好好的。
一说完,他的手指也不安份地移到了她的上衣领口,她立刻用手拍开他。
「你连脑袋也一起冻坏了吗?」
流贺的胡言乱语让静气极,但她还是为他说明起昨夜所发生的事。
昨晚并不是什幺旖旎春夜。
就在昨晚她将流贺扶上池岸后,他已经冻得全身打颤不已快要麻痺,她知道必须赶快帮他回复体温,但上医院是万万不行,回青山的家更是缓不济急,一番挣扎之下,她决定带流贺到她以前的家。
何昙的大楼就在公园的旁边。要把半冻昏的流贺从公园抬进大楼已经够困难的了,最后她还是又拖又拉的才将他从家门口一路拖到她房内的浴室。
为了替他怯除身上寒气,她先是将他丢进装满热水的浴缸里,然后不断的用热水浇他,直到他身体冒出热气,体温恢复正常,但总不能任他一整晚都泡在水里吧?只能将他「打捞」起来,然后再拖去床上躺,可是也不能让他带着一身湿淋淋的衣服上床,那不仅会弄湿床铺,穿着湿衣睡觉只会加重他的冻害,那她今晚的努力全都会化为乌有,迫于无奈静只好帮忙他去掉身上衣物,但溼掉的衣服难脱到令人生气,静索性取来剪刀,直接把他衣服全剪开,而他被她剪烂的那些溼衣裤此时正哀伤的躺在房间角落。
历经千辛万苦,总算让流贺躺上她的床,也帮他盖上温暖的棉被,但怕他夜里突然发烧,她殷殷顾他,几乎整夜无眠,直到外面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才体力不支睡倒在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