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21
流贺居然拿沙拉酱在她两颊上画画!
「你竟然!」
静气极了,但流贺却理直气壮:「谁叫妳要在这种地方睡得那幺熟。」
他要让她明白随便在这种地方睡觉可是很危险的,脸颊遭涂鸦不过是其中最轻微的。然而就算双颊被画上两个白色螺旋,少女看起来还是美貌不减,配上她此时此刻的羞愠表情更多了份娇俏可爱。
「幼稚!」她实在是看不惯流贺此刻的神情,尤其是他越荡越开的嘴角。她想立即拭去脸上的沙拉酱,却又怕因为看不见而越清理越糟,她指着流贺说:「你要负起全责!」
「好,我会负责。」流贺倒也没推逶,一口承诺下来,他拿起一旁的面纸,準备开始为静拭除脸上的美乃滋挤痕。
「别动,我帮妳擦乾净。」
「不要太用力。」
「是是,弄坏了我赔不起。」
面对这张号称有上千亿经济效益的脸蛋,流贺以最轻柔的力道去擦触它。
万一真的不小心碰坏了,既然赔不起,他是不是能就此收归己有?若能这样也不坏,他愿意负责一辈子。
流贺忍住心里头的笑意,小心不让静发觉他此时的想法。
用面纸抹拭过她细嫩光滑的脸颊,这同时,另一种不同于原先那种稚气念头的感情也浮上心头。留在她脸颊上的白色沙拉酱并不好除去,得一遍遍的用面纸在那细緻的皮肤上往返擦拭,在者反覆的动作下,流贺突然一阵心疼,觉得很过意不去。
静骂他没错,他的确是既幼稚又过份。对自己喜欢的女孩恶作剧,事后又感到后悔难过,分明就是小鬼头才会有的举动。
坐立难安的还有另一人。为了让流贺帮她擦去颊上的挤痕,她非得接受他的目光一直停伫在自己脸上。受不了流贺这幺近的直视她,可是偏偏又不能将脸转看,静索性将眼睛闭上。
途中她感觉流贺的动作变得迟缓,甚至接近停止,特别是那他投放给她的那道眼神也开始变得灼人。她才想睁眼,流贺已抢先在她唇上掠下一吻。
「不要随便在男人面前闭上眼睛。」
面对静惊讶又愤怒的表情,流贺反而语带教训的说,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令他轻易偷袭成功的静身上。静胀红脸,伸手将流贺推离自己。
「够了,我要去洗脸!」
她故意无视流贺偷亲她的事,认真跟他计较的话就是自己输了!
大部份的挤痕已被流贺用面纸拭去,不过为了彻底将脸弄乾净,还是必须特地用水跟洗剂好好清洗一番,毕竟这张脸可是她重要的赚钱工具,不小心对待不行。
临去前她又瞪了流贺一眼。都是这家伙害的!
洗净脸之后,静前往饭厅用餐,这也是最初流贺到起居室来找她的目的。
「我吃饱了。」
放下碗筷,静结束了这顿在宵夜时刻进行的晚餐,同时她抬眼看了正坐在餐桌对面、负责準备今天晚餐的流贺。
她故意假装忘却前仇,把刚才在起居室的事当做没发生过,与流贺和平地一起进餐。
不只这一餐,自从她跟流贺第一次见面、他搬进这里之后,她已经吃过不知多少顿他亲手做的饭了,但因为作息不一样,常常出现在餐桌上的是他预留下的餐点,有时或只是炉上的一锅咖哩或热汤,然而像今晚这样两人难得都在家的时候,流贺则会端出现做的料理供她享用,而他本人也会毫不客气的坐在对桌一起用餐。
过去理名和她同住的时候,她经常和理名两个人一起吃饭,吃的东西虽然以外带、便利的食物居多,但有个人陪同用餐胜过一个人面对满桌的山珍海味。
享受这些悉心烹煮出来的食物,一方面静的心中生出某种感想。
以流贺现在的人气,演艺事业如日中天,每天都有跑不完的通告,他应该忙到每次一回家就只想倒头呼呼大睡才对,却还是每一天都帮她準备晚餐,更别说花耗心力打理这偌大的房子。虽然这些都是流贺当初入住这里时说好的条件。
然而,如今的流贺已经不再是那个她当日错以为是无处可落脚的十七岁新人歌手,而是光芒耀眼的大明星、红人了,明明日进斗金,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