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愿意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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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郎将锦被掖紧,又吻吻睡熟的独眼女子,回想起当时的自己,总因她而忐忑不安,竟是只感到丝丝的甜漫上心头。
大约只要是跟娘娘相关的,忆起时都会是甜的罢。
后来皇后不知用上什幺手段,弄了个小玉牌给他,让他能随时光明正大出入栖凤宫。
「你往后便从栖凤宫侧门出入,将玉牌给侍卫看,无须担心有人说道于你。」皇后道。
安栖逸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谢过后,忽又想起皇后的名声:
「可若旁人知道了,是否于娘娘有碍?」
「自然都已打点得当,哀家不耐烦这些琐事,你要谢便去谢闾丘先生罢。」
又是闾丘先生,阴魂不散的闾丘先生。
这瞬间,安栖逸恍然明白,自己已变得更贪心了。
他忌妒闾丘先生的能力,更忌妒他能让皇后这般信赖,闾丘先生对娘娘彷彿无事不知,连她的心意也一清二楚,他何时才能与闾丘先生一般,更加贴近娘娘的心?
可这忌妒只能用力压进内心深处,不光因为闾丘先生将他举荐给娘娘,更因为,闾丘先生对娘娘来说十分重要。
只要娘娘想要,只要娘娘欢喜,他便什幺都能忍的。
「微臣会去答谢闾丘先生的。」安栖逸躬身道。
「你得了这牌子,却脸色郁郁,莫非哀家自作多情了。」皇后问。
安栖逸心下一惊,他原以为皇后并不多在意他感受,这下却关心起他来,当真是受宠若惊,立即脱口而出:
「不,微臣万分的高兴,若非父母挂心,微臣愿意入宫时时伴在娘娘身侧服侍。」
「那如此神情是何故?」
皇后表情淡淡,但安栖逸终于从她眼里看出一丝好奇,那好奇点燃了他心中火苗,原来娘娘是在意他的!
既然如此,他也不想瞒她。
「微臣微臣是醋了。」安栖逸有些羞赧,但仍十分小声答道。
「醋了?为何?」
「闾丘先生在娘娘心中,无人可比。」他垂下眼。
「你吃闾丘先生的醋?」皇后问。
「是,微臣气量狭小,让娘娘见笑了。」
安栖逸不敢看皇后表情,就怕她面上生厌。
「你抬头来。」
他慢慢抬头,见到皇后脸上显出一丝兴味,倒是没有不耐或怒意。
「他对哀家,确实很重要,儿时还戏言要娶哀家,哀家也曾想嫁给他。」皇后道。
安栖逸心中酸涩乱窜,原来闾丘先生跟娘娘,果然互有情意,而他,不过是个有如面首的存在,随时能被丢弃。
「可后来哀家嫁入皇室,也就一心一意放在大云朝的百姓上,他于哀家,便是个能说上话的人罢了。」
深宫中,能说上话的人,就是很重视的人。
安栖逸心中更加难受了,又低下头去。
「瞧你脸白的,你难道,就不曾想,可以追过闾丘先生在哀家心目中的地位吗?哀家也不过是个凡间女子,并不是那幺难打动。」皇后淡然道。
安栖逸霍然抬头,看着皇后,皇后对他眨眨眼。
「你想得到哀家的心,便努力些罢。」
得到她的心,娘娘的心。
这可能吗?
他心头一阵激动,也不管什幺尊卑了,上前两步,便握住皇后的手:
「微臣,微臣要如何努力?」
「戒莽撞,躁进,与胡思乱想,切莫总是自乱阵脚。」
皇后盯着安栖逸的手,他羞惭地放开。
「至少在外头不能如此,你是我的人,要替我留着脸面。」
皇后顿了顿又道:
「床榻上莽撞躁进,偶一为之,倒是无妨。」
安栖逸一愣,才明白过来皇后的意思,登时脸红过腮,又想起两个月前,他们在浴池中的旖旎亲密,好半晌才开得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