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尽 (五)
朔日一大清早，大奶奶忽然说要去千佛寺进香，这千佛寺在山上，有一千百多阶，爬到顶时人往往气喘如牛，命剩半条。
「大奶奶，就去大觉寺吧。」怡珠哀求道。
「不行。」大奶奶微笑。
「那让李珅陪您去就好？」怡花试探问道。
「妳们俩妮子就是懒。」
最后便只有李珅跟随，到了千佛寺山下，大奶奶命车伕等着，只让李珅陪着。
爬了两百多阶，大奶奶忽然停下来，喘吁吁地闪身往山腰里一条小径走去，李珅满头雾水，只好跟在她后头。
走到小径尽头，是片竹林，大奶奶左弯右拐，竟别有洞天，出现了一间竹屋，屋旁搭了个灶台，后方还有淙淙小泉，环境清雅。
「我父执辈曾在此结庐修行，他走后把这小屋留给了我，我定时派人来打扫。」大奶奶解释道。
大奶奶推门而入，咿呀一声，门内只有一床一桌一椅，十分简朴，李珅再笨，看见床也知道意思了。
他是万万没料到，大奶奶还想再跟偷他第二次。
「这」
「你不愿意？」
大奶奶走来他身前端详他神情，李珅张口欲言，却说不出话。
只因他下身翘起的东西，被一双柔荑握住了。
「我瞧你有时多看我几眼，这里总是很精神，还以为你也是想的。」
大奶奶轻轻把头靠在李珅胸膛上，放软语气，竟有些撒娇的意味。
李珅怎幺会不想？这女人偶尔碰一回，眼不见为净也就不会去想，可天天在你眼前活色生香，又如何能坐怀不乱，然而想归想，但他有所顾虑，这情继续偷下去，对双方都不是好事。
「可人多嘴杂」
「李珅，我信你，你却信不过我。」
大奶奶抬起头望他，末了叹口气。
「罢了。」
她转身向门口走去，李珅鬼使神差地抓住她手腕。
「属下并非」
李珅开口想解释，却见大奶奶眼里有得逞奸诈，模样却带上点俏皮。
「傻子，我张兰芝何许人也？若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祕密，连皇上也不会知道的。」
大奶奶声音很低，可李珅却听清楚了，这是何其自负的一个女子。
这也是他第一次听见她的闺名。
李珅知道她说的对，光明正大的来千佛寺进香，还是婢女举荐他陪同大奶奶来的，这虽不算天衣无缝，却自然无比，谁也不会想到大奶奶是专程出来偷情。
「我倒不是不敢在家里上次弄得我身上床上都是你的味儿，怡花那狗鼻子一进来就问东问西呢，好在她年岁小，什幺都不懂。」
大奶奶边笑边说，李珅被说得脸红，也不知该回什幺。
「我自个儿是不要紧，你那味儿闻着挺好的。」
骚得不像样。
李珅在心里咬牙切齿，若叶老爷地下有知，怕不跳断了脚，虽说女子难耐寂寞而守不住寡并不少见，但叶老爷这才走多久
「你多半觉得，我是个婊子罢？但我就要你拿我当婊子。」
大奶奶说完，很坦然地过来扯他衣襟，手伸进去抚摸他胸膛，从进入竹屋开始，李珅两腿间的东西就自动自发地向着大奶奶举旗致敬，现下自然受不了她百般引诱，他有些粗鲁地把大奶奶往桌上一压，让她趴在桌沿，三两下拽下亵裤，露出那两瓣又阔又圆的肥臀，便直挺挺从后头入了进去。
他掐着大奶奶腰间的软肉，奋力抽插，大奶奶叫得又浪又骚，弄得李珅射了又硬，硬了又射，两人干得筋疲力尽方休。
「我十七岁嫁入叶家，不过两三年，老爷就有了三个通房，后来抬了二奶奶进来，从那时起我对他的心便一吋吋死了，此后明白男子多薄倖，再也不信什幺一世一双人，说这些不是要为我自己分辩，而是让你明白，婊子也有苦衷。」
结束后大奶奶倚在床上休息，李珅坐在椅子上，忽听大奶奶说起往事，李珅虽不太明白深闺女子的寂寞，但他从小由娘亲独自养大，日日见娘亲辛苦操劳，倒是明白这世道没有男人在旁，女子就缺个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