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随便。」张芝心复议。
陈启聿嘿嘿笑了两声,「跟妳们开玩笑的啦,我已经有组别啰,掰掰。」说完,他一溜烟的跑走。
「什幺啊,陈启律你真的很欠揍耶。」
张芝心和林家娴两人一路追打陈启聿,我笑着看他们在闹,瞥见吴晓欣时,她一个人坐在位置上低着头,似乎对发生在身旁的事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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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时后,我拿了两袋垃圾穿越操场,将沉重的垃圾丢入垃圾车里。
原本说好要丢垃圾的陈启聿竟然先行落跑,我一边埋怨一边往旧校舍一楼的洗手台走去,洗手的时候我听到有种奇怪的「嘎嘎」叫声,像是乌鸦,我抬头张望却没看到有任何鸟的行蹤。
那声音停顿了一会又再度出现,我循声找去,察觉似乎是从植物园和旧校舍间的窄廊传来的。
我望着杂草丛生的窄廊,一种好奇心牵引,推开廊前生锈的铁栅门,朝着窄廊走了进去,尽头是一块空地,围墙边杂草丛生。
一个大鸟笼就挂在树下,站在鸟笼旁的人一脸错愕地看着我。
「韩学长?你为什幺会在这?」我走了过去,发现他手上拿着果实正在餵笼里的一只有着漂亮羽毛的鸟。
「我才想问妳,怎幺我到哪妳都知道?」韩学长没好气的说。
「我是听到有奇怪的叫声才走进来的。」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怎幺知道全校偏僻的地方都是你的地盘。」
我望着鸟笼里的那只鸟,豔丽火红的身体,尾巴是一把纯白的长羽。但才一走近那只鸟便发出了难听的嗄嗄叫声。虽然并不响亮,但实在不是很优雅的声音。
韩学长伸手阻挡了我,「牠怕生人。」
「原来我捡到的是牠的羽毛呀。」我看着韩学长,「你那时候为什幺不直接告诉我说呢?」
韩学长说,「牠是我一个朋友寄养在这的,属于保育类动物,私养是犯法的,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可是牠的声音……不会被人发觉吗?」
「小天今天不知道怎幺了,情绪一直很躁动,平常牠其实不太爱叫的。」
韩学长将手中的果实放入笼中的食曹,拉着我离开鸟笼,「妳也别说出去知道吗?」
「知道。你还真多秘密。」我忍不住又回头望了被叫「小天」的天堂鸟一眼。
天堂鸟在笼子里面躁动振羽,韩学长对牠说,「好,就放你出来一下。」
笼子一开,那只小天飞了出来,我看着牠拖着美丽的雪白长羽,在空地上飞行,牠的平衡感有些歪斜,忽高忽低,飞了一圈之后停回了韩学长的手中。
「牠很听话吧。」韩学长的笑容很得意,站姿如一位训鹰师般的英俊,将牠放入鸟笼后,牠变得安静了许多。
「牠先前受了伤我没让牠飞,不过看来牠的伤也快好了,是该多练习一下。」
听完韩学长自语般的对小天溺爱的话语,他对我笑,「真受不了妳这幺爱乱闯,我们走吧。」
「学长,你每天都要来照顾牠吗?」
我跟在他的身后走,仍想回头多看几间笼里的鸟,他忽然一把将我拉离了窄廊旁的围栏,推到旧校舍的侧墙边,他作势着要我噤声指向一旁。
植物园里走来了一个巡逻的工友。
「躲好。」
韩学长的手臂围着我的肩膀,我与他之间只差一个拳头的距离就碰在一起,我的心跳不由得加速了起来,他身上有种清新的味道,像是淡香水,又像是柔软精。
韩学长观察工友巡视的状况,直到工友离开,他才将我从他的怀中释放。
「妳刚问我为什幺吗?」
我的脑袋早已晕成一片空白,怎幺还会记得自己问了什幺。
「学长……鸟的叫声这幺明显,早晚都会被发现吧?」
「那个工友伯伯有重听,这点倒还没什幺关係。」
韩学长与我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窄廊,他说起了关于天堂鸟的事。
先前韩学长的一个澳洲朋友来台读书时偷带天堂鸟的蛋,后来孵化了,澳洲朋友因故回国时却没办法把鸟带走,只好先寄养在学校里托他照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