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波荡漾

    第二章--彩虹的另一端005(hugo不是雨果)

    回到家时，，我整个书包已经「整颗」泡水了，幸好我课本3年没带回家过，只有溼了一张les misérables的歌谱《on my own》叫hugo重寄一份列印就解决了，我把证件和杂物都倒出来，然后把书包拎进房间烘乾。

    「怎幺又忘记带伞了？」刚洗完澡头髮还湿搭搭的大哥从房门口冒出来：「下次没伞打给我，我去载妳。」

    「为什幺你那幺不喜欢淋雨啊？凉凉的很舒服欸？」我摸不着头绪，除了可能变「灯泡no2」之外我是想不出淋雨有什幺坏处啦！

    「算了，我替妳收拾就好，妳快去洗澡吹头髮。」大哥把我手上的书包扔到一边，自顾自地把头髮烘乾，我随手抓了一套衣服就关进浴室了。

    「哥你笔电借我一下行不行？」我把那张烂到不成「纸样」的谱摊开，里头的歌词已经模糊成一片了。

    「妳要找hugo？」他的视线没从萤幕上移开，看着他书桌的「3c八阵图」我不用猜就知道他上司又派「不可能的任务」找他麻烦了。

    所谓的「3c八阵图」就是：桌面垫板下一张任务清单，右手拿滑鼠、左手握手机、大腿一台平板、桌上一部笔电、智慧型手錶开群组通话，桌上型电脑开五个视窗，十个随身碟笔筒里待命。

    「算了，先不吵你了，你加油。」我转身要走。

    「给我十分钟存档收工。」

    「那幺快？」我诧异。

    「明天慢慢跟它耗，反正我放假，闲得很。」他对我笑笑。

    我到厨房沖了2杯咖啡，又吞了一颗奇异果，没有吃晚餐的打算。

    「给。」我把其中一杯咖啡放到他桌上。他把最后一个视窗关掉，离开书桌。我把有些发烫的笔电搬到他床上，开了hugo的视讯通话。

    hugo就是我哥之前教我声乐的大学教授，对雨果还比我哥死忠，连名子都要跟偶像一样的。你如果到他家才真的知道什幺叫「无药可救的痴狂」，他家不论是冰箱门、墙壁、厕所、庭院四处都有雨果的画像跟作品，连马桶盖上都是贴着雨果的诗。我哥大概也是被他传染，房间墙壁都是跟雨果有关的诗文仿作。

    「chloé！」hugo惊喜地喊出我的名字，这是几年前他帮我取的法文名，理由是「蔡谕翾」三个字对他来说太饶舌了。

    「窝杆槓海以为四lucas打来的呢！渊买四chloé。蒿久不见。」一听到他的打招呼开场白，我立马想起上次被强迫陪他练习中文的惨剧，「吹风机」三个字教了37次唸出来还是「灰轰居」。

    「请问教授您刚说的是哪国话?」我可是教了他足足五年的中文，唉……真是欲哭无泪。替你翻译一下，他要说的是：「我刚刚还以为是lucas打来的呢！原来四chloé。好久不见。」lucas是我哥留学时取的法文名。

    「窝梭得四中文呀谆得挺不咚吗？」他老人家一脸丧气，小的我就不忍继续刺伤他幼小的心灵了。

    我就当一次好人，不对！我本来就是好人，耐心替你继续翻译：「我说的是中文呀真的听不懂吗？」

    「hugo，我上次跟你拿的《on my own》的谱不小心弄丢啦！再e-mail一份给我好不好？」我刻意将语速放慢2倍。

    「美问题呀！你上次埔屎(不是)要窝棒妳(帮妳)听《aimer》的录音吗?高音进步不少呀!喝深(合声)的音準多练，中低音不够稳。」他一边说边从镜头消失，隔一会儿又从底下冒出来，拿枝铅笔在谱上画了一堆记号。

    「酒四(就是)呀！这里、那里、还有c段…」我伸手拿了哥的手机，把这幕拍下来，抽张便条纸开始做笔记。「换气呀…窝跟妳梭哼久(说很久)了，吸气的声音还是海大(太大)」其实，这个之前我跟他到普罗旺斯表演《les misérables》，帮忙客串小柯赛特时他就和我说过，但就是改不过来，回台湾后他没在身边实际教，就只能吃自己慢慢苦练了。

    大哥在我旁边慢条斯理地喝咖啡、看好戏。

    「hugo我们用fb慢慢聊，我等等还有事要忙，学校要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