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monics 泛音

」

    我噗哧一笑。「也太快了吧？」也的确，和上次不同的是说的人是老妈，讲得也不是求婚是餐叙。对，那场俗称相亲宴的餐叙。让我火大的餐叙。

    「快？你们都在一起多久啦？你妈要我跟你说，趁着年轻快点生一生小熙未来会比较轻鬆，听懂了没有？」老爸很努力用气音，但还是很大声。

    「再说。」我完全没考虑过，而且这应该要让予熙做决定，能做决定的可不是只有我。

    「再说？我不管了。反正圣旨我已经传到了，如果你让我跟着活受罪的话我可是会抛下你的。」老爸奸诈的落狠话。

    「直接说都是我的问题吗？」我大笑。

    「没错。」老爸满意的点头。

    老妈在后头咳了一声，我转头，发现予熙的表情有点怪怪的。那是害羞吗？我说不上来。

    「带着予熙去参加你们学校的校友会吗？」老妈在后头微笑，边把予熙推向我。「你们两个年轻人好久没有一起出去走走了，趁着这个机会回到母校好好回味一下也不错啊。」

    我牵过予熙的手，笑答，「我们会的。你们要先回家了吗？」

    老爸老妈互看了一眼，那奸诈的嘴脸怎幺破绽这幺多？

    「好好玩啊，我们在家里等你们回来。记得，要快点。」老妈说，说完还朝予熙眨了下眼睛，我明显感觉到予熙的手瞬间缩瑟了一下。

    在车里，我单手握着她的手开车，她则兴致满满的要放她前几天买的英文专辑给我听。

    「老妈跟妳说什幺？要我们快点结婚？还是要妳快点生小宝宝给她抱？」我开门见山的问。

    她一顿，憋紧嘴唇笑着摇头，「都不是。那爸爸跟你说什幺？」

    「妳不说我就不说！」我决绝的摇头，抓着方向盘稍微转了半圈。

    「小气。」她赌气。

    「这是守护秘密。」我回嘴。

    「那为什幺是我说你才要说？」她顶回来。

    这几年予熙的转变很大，已经从那个不爱回嘴的小女孩成长成亲密熟悉的小女人了。唯一不变的还是她那张类童颜的脸蛋，我的颜值是一年一年下滑，她则是还有成长的趋势。

    「负负得正啊，听过吗？」我笑着反驳。还好我反应快，不然就被考倒了。「如果我们一起说，那秘密就会抵消，回去以后我们就会遗忘。」

    「骗人。」她被逗乐了，窗户倒映出她笑容灿烂的脸。

    「好啦，告诉我。」我抓起她的左手摇了摇。

    「她说要快点想好怎幺拒绝你的求婚，因为她想看你觉得没面子的样子。」予熙憋笑说：「她说千万不要太快答应你，你会很得意。」

    我整张脸垮下来，不发一语的看着街景。予熙倒是乐得很，讲完后还抓着我的手跳舞，哼歌，样样来。

    一到了学校，我让予熙站在长廊的楼梯口等待，算準时间，站在我和郑静相遇的那个转角，静静的等待着。

    「今天啥？嗯？」远远的，一道清亮的声音在整个走廊迴荡。「啊？我还是没有听到耶！姜在……啊！」

    姜在灿？是吗？这名字似乎有点耳熟，不过我好像忘了。

    「于澈学长？」郑静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

    「妳好。」

    她一看到我点头打招呼眼神就亮了起来，「我是小学长一届的学妹郑静！我们之前在全校班长开会中有见过啊！学长现在是台湾之光的提琴手！我每次要抢演奏会的票都抢不到，多呕啊！」

    记忆里她的确是这样开场的，活泼，有活力的音量深植我心。

    我装作不认得她的样子，舒开微笑，「我记得。从以前我就有注意到妳了，妳现在也是很杰出的检察官，恭喜妳。」她立刻露出害羞的笑容。

    「没有啦，谢谢学长的夸奖！」

    我从口袋拿出摺叠整齐的票递到她面前，这是我早就已经準备好要送给她的东西。我可不想改变和她认识的过程。

    「我这里刚好有两张票，不介意的话，下周的演奏会欢迎妳来。」我露出诚意满满的笑容。她很快的接过那两张票，难掩惊喜，「哇！谢谢学长！」

    接着又顿了顿，不确定的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