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大半年没见少爷了,少爷回来也只是在露了个脸哭嚎了一场,然后就被少爷给扔在了身后,此时少爷另可自己拔鸡毛也不用他了,长生只觉一颗心碎成了渣渣。
“少爷——”
秦寿皱眉,不解的看着冲着他凄厉喊叫的小厮,手中的鸡毛抖了下:“滚。”
长生滚了。
滚回长平的院子,扑倒长平的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长平的身子经过半年的调养,终是有了起色,看到长生哭得凄惨,着急的问:“到底怎么回事?没见着少爷?”
长生顿了下,哭得更凶了。
长平烦躁,自他受伤后,他的脾气就变得急躁了许多,在不如从前的沉稳:“你先别嚎了,少爷到底说了什么?”
毕竟是难兄难弟,长生打着嗝喊:“少爷让我……滚了……”
长平顿了下。
长生一看,果然,他和长平都被少爷给抛弃了。
长平呆滞后苦笑:“少爷待我们很好了。”
长生很难受。
小白脸不知道他两个小厮正在为他悲秋伤春,兴致勃勃的杀鸡拔毛,慢火炖汤一个时辰后,端着浓郁香甜的鸡汤去媳妇面前献宝。
若翾正在跟娘聊药铺的事,小白脸这鸡汤端进来,两个女人直直的看了过去。
小白脸的手抖了下,然后笑嘻嘻的凑上前:“娘,媳妇。我送鸡汤来了。”
晋阳侯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儿子:“给娘喝的?”
小白脸撅了下嘴:“娘一起喝呀。”
晋阳侯夫人轻哼了声,没在为难小儿子。
小白脸高兴的凑过去,挨着媳妇坐,殷勤的给娘倒了一碗,又给媳妇装了一碗,然后眼巴巴的瞅着两个女人说:“娘,快尝尝,好喝不?”
说完又小心的凑到媳妇耳边嘀咕说:“我杀的鸡媳妇,快喝,补补元气的。好生孩子呀!”
若翾死鱼眼。
默默的拿着汤匙喝鸡汤。
晋阳侯夫人吃过早饭了,但儿子端来的鸡汤,就算吃撑了,也还是得喝的。
娘和媳妇都喝得香甜,小白脸满足的风靠在媳妇肩膀上,冲着娘眨眼睛:“娘,刚刚在说什么呢?寿儿也想知道。”
晋阳侯夫人顿住,笑了声:“想知道?”
小白脸狂点头,媳妇的话,必须是想知道的。
“问你媳妇啊。”
小白脸夸了,可怜兮兮的瞅着娘。小眼神有些控诉。
晋阳侯夫人看着想乐,但却没被小儿子看得心软,吃觉得手里这碗鸡汤更香了。
娘是打定不告诉他了,小白脸眉头皱了起来,然后抬手揉了揉鼻子。
若翾放下碗问小白脸:“花和尚没留你在宝音寺?”
小白脸呆了下。
若翾拍了拍他的小白脸。
秦寿惊恐的叫道:“媳妇你要我出家当和尚?”
若翾木了脸。
秦寿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拉着媳妇的袖子:“媳妇我肯定不出家的,我还得跟媳妇生孩子呢。”讨好的笑。
晋阳侯夫人有点不忍直视,笑得这么傻的儿子,真是从她肚皮里出来的?
“说人话。”
小白脸果断说人话不敢在闹幺蛾子,媳妇变脸可害怕了,不跟他生孩子了怎么办?
小白脸正襟危坐,很严肃的表示:“师父说媳妇的师父圆寂了,师父便和他的师兄们回少林寺去了。”
若翾疑惑:“回少林寺?”
“是,师父说他们的使命也完成了,是时候回少林寺复命了。”
若翾看着小白脸。
小白脸端着严肃脸突然冲着媳妇微微一笑。
若翾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揉着脑袋低吟:“这是大逆不道的。”
小白脸轻哼一声,有花和尚一半的气势:“这叫顺应天命。”说完撑不住身子矮了半截嘟囔:“谁让媳妇倒霉闯了进去。”
小白脸哭丧脸。
若翾面无表情:“我的错?”
小白脸赶紧表忠心:“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关媳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