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微步的速度跑到新师父身边,跳起来爬到他背上,喘着气喊:“师父可以走了。”
疯和尚:“……”
小沙弥:“……”
被媳妇扔出去的小白脸:“……”
若翾第一次点长明灯,心不静,点了就灭,心中有些急。新师父让她静心再点,若翾额头上的汗滴了下来,总觉得从跪在菩萨手下开始就有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朝她涌过来,这种压力和内力不同,却同样能伤人于无形。
若翾抿着唇,一言不发。
老和尚看眼徒儿的发顶,微微一顿,然后盘腿坐在徒儿身边,拿了木鱼开始诵经。
若翾:“……”
“静心!”
若翾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打坐入定。
“为师念的往生咒,徒儿跟着念。”老和尚嘴里念着经,用腹语传音给徒儿。
若翾竖起耳朵听新师父叨扰的东西,然后张嘴跟着念。
念着念着,心静了。
面前放着的长明灯灯芯随着若翾念经速度,变得忽明忽暗,直到一个时辰后,灯芯才有一点点小火苗维系着。
若翾眼瞎,看不见这景象。
老和尚睁开眼看眼点亮的长明灯,顿了下,在看向徒儿时目光缠绵温柔的让人头皮发麻。他的徒儿果然已佛有缘,哦米拖佛。
眼一闭,接着诵往生咒。
往生咒要念七天。
从当天下午开始,老和尚便没有在陪着徒儿诵往生咒,若翾一个人跪在长明灯前,腰杆笔直往生咒张口就来。
老和尚在禅房泡茶,偷偷在宝典外看眼跪着诵经的媳妇的秦世子,杀气腾腾的跑来疯和尚的禅房,踹了门冲进去,怒:“疯和尚,你把我媳妇怎么了?从实招来。”
老和尚端着茶杯在鼻下闻茶香:“秦世子找老衲是为老衲徒儿之事?”
秦世子阴沉的盯着疯和尚。
老和尚给他泡了杯茶,手一抬。
秦世子往疯和尚对面盘腿一坐,看眼疯和尚伸出的手,犹豫了下,黑着小白脸把自己的手送了上去。
疯和尚切脉了一遍,没吭声,换了只手继续切。
秦世子跟条被仍在砧板上的鱼一样,浑身难受劲,偏偏疯和尚抓着他的手诊了一次又一次的脉就是不吭声,最后秦世子憋不住了,把手抽回来,怒瞪疯和尚:“疯和尚到底如何了?”
老和尚没有丝毫的不悦,还微微一笑:“能娶到老衲的徒儿是世子修来的福缘。”至于是哪一世修来的福缘,以他现在的修道,尚未推算出来。
秦世子翘尾巴:“用不着你说,我知道娶到媳妇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哼!”
老和尚喝了口茶:“世子的身子已打通了全身经络,只要在打通任督二脉,便能事倍功半。”
秦世子双眼一亮:“疯和尚那你给我打通任督二脉啊!”
老和尚高深莫测:“打通任督二脉要受的苦是一般人所要承受的十倍,秦世子可想清楚了。”
秦世子眼一沉:“我要打通。”顿了下,笑出声:“任督二脉打通了,我就能习武了是吧?”
老和尚顿了下,点头。
秦世子深吸一口气:“用不着等明日了,就今天晚上做。”趁着媳妇跪菩萨,折磨完自己好背媳妇回家。
老和尚招来悟净,去藏书阁一趟。
悟净看眼秦世子,退下去。
七天七夜,若翾跪菩萨念往生咒长明灯的火芯在第四天的时候,旺到人指高,却在当天夜里渐渐的开始微弱下去,直到第七天的时候,火芯只有指甲盖大小了。而秦寿被老和尚仍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苦苦煎熬了七天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