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振南把咳血的帕子折着擦了下嘴角,摇头:“用不着请大夫了,扶我过去坐。”
管家脸都白了,扶着老爷的手在颤抖:“老爷,天亮老奴就去请大夫来,老爷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若振南吐多了血,现在就只是咳了点血出来,他不在意的说:“只是老毛病,明天就好了。明天你去晋阳候府一趟,便说,庶女和世子晚饭后就走了,多备些礼去。”
管家说知道该怎么做。
……
砰!
房门被一掌震开,裹着被子的一男一女被扔了出来,嘴角流血,瞳孔暴突,已经没有了声息。
守门的侍卫单膝跪着,头朝下:“属下该死。”
南阳王擦着帕子走出来,慵懒的看着侍卫,冷冽的声音饱含杀气:“你是该死。”
侍卫朝地上叩去:“请王爷责罚。”
南阳王将擦手的帕子扔被子里两个光着身子死的两人身上:“不急,若振南既然跟本王玩李代桃僵的这手,那本王该好好陪他玩才是。将这两个东西处理干净!”
阴鹜的眸里去厌恶。
侍卫朝王爷叩了个不杀之恩的头,绷着脸用被子将两具尸体裹了出了后门,人仍在五里坡的乱葬岗,在回王府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南阳王在浴房泡身子,侍卫跪在屏风后静等王爷处罚。
人是他带回来的,若是他有提前检查两人的身份,就不会让他们污了王爷的眼。
南阳王闭着眼枕在热气中,俊脸红润,眼里含丝,因为泡久了的缘故,慵懒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去查清楚,若振南敢跟我玩手段,这个人也不用留了。”
侍卫领命。
晋阳候府,大清早小白脸被踢下床,若翾把他拧起来去凉亭。
百遍金刚经诵完,去了厨房。
三个风还在若府,早餐得自己动手。
把小白脸揍醒,开始剁包子馅。
秦世子闻到香味就精神了,看眼媳妇拿柳叶刀嗖嗖嗖的砍着砧板,眼珠子发直,然后流着口水跑到媳妇身边:“媳妇,做包子呀!”
砧板砍得砰砰响,他媳妇冲他说:“今天你包。”包成什么样子,就吃什么样子的。
秦世子去拿了擀面的。
若翾给他拌馅,秦世子把擀面的一扔,兴匆匆的坐在一旁,等着媳妇的包子馅和包子皮,然后一抬头,就痴痴地看着他媳妇傻傻的笑。
“今天吃素。”
秦世子眨了下眼珠子:“要吃肉媳妇。”然后嘴巴一撅,昨晚上媳妇没给肉吃,肉汤都没喝到,还被媳妇光溜溜的在若侯府后院里拧着走了一圈,秦世子幽幽的控诉媳妇。
若翾不怀好意的笑:“吃完包子去找新师父呀。”新师父可是吃素滴。
秦世子的小白脸一沉:“媳妇不去找疯和尚,要吃肉。”
若翾不理他。
秦世子缠了上去,将脑袋搭在媳妇的肩膀上闷声闷气的喊:“媳妇,要吃肉要吃肉要吃肉。”
若翾抬手,把掐好的胡萝卜塞他嘴里。
很好,安静了。
吃完早饭,若翾让门童给她婆婆留了话,拧着半死不活的小白脸坐马车去宝音寺。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平安候府的管家带着一车的礼上门了。
守门的护卫在后院通禀了侯夫人的丫鬟,没多久侯夫人就到了大门口。
很矜持的接了亲家公的回礼,然后听着亲家公管家的话,就敛了笑意。
“你说我儿子和儿媳昨晚上就回府了?”
管家解释:“老爷挽留了,但世子说了,他得回府来喝药膳,便谢绝了老爷的挽留。”
晋阳候夫人骤然沉了脸发难:“一派胡言,我儿子和儿媳昨晚若是回府我能不知道?他们到现在都还没进府,管家,你是何居心?”
管家吓得跪在地上,朝晋阳候夫人叩头:“侯夫人,您明查,老奴说的句句属实,世子和我家小姐昨晚真的回贵府了呀。”
晋阳候夫人冷脸,知道她难为一个管家不顶事,干脆甩了袖子,冲管家说:“你这礼我晋阳候府受不起,你拉回去吧。然儿,送人。”
然儿上前跟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