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翾愣了下。
秦寿期待的看着他媳妇。
心尖像是被柳条抽了下,有点疼却也有种难言的甜。若翾第一次不吝啬自己的笑颜,玩弄着小白脸的嘴,笑眯眯的说:“乖!以后你负责貌美如花,媳妇负责赚钱养家哈。”
秦寿眨了下眼睛,没听懂。
若翾哈哈大笑。
薛米在一旁妒忌死秦小寿了,这个逗比傻子,上辈子干了什么缺德事,给他碰着了这么个媳妇?
薛米酸溜溜的冲两人喊:“我这一个大活人在呢,你们要亲上了,好歹拿个屏风遮遮啊,长针眼怎么办?”
秦寿眼瞅着就要亲上媳妇了,被薛小米吼一嗓子,什么气氛都没了,秦寿转头,一脸凶残的冲他吼:“你眼珠子里少针眼吗?万花楼都睡遍了你……”
薛小米无辜的冲他摊手,顾盼风流的眸子越发的风情绝艳。
若翾捏了捏小白脸的脸,笑着安慰:“晚上让你亲回来。”
秦寿耳朵尖嗖的红了。
薛米看得稀奇,想探脑袋过去揪着秦小寿的耳朵尖来研究,这么红都要滴血了。
玩伴媳妇就冲他说了:“科举补习班的章程太子那有,你找他拿一份就成,小白脸你可以领走,但有一点,他少一根头发,我要你镇国公府给他陪葬。”
薛米肃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
晚饭是跟晋阳候夫人一起吃的,秦寿喝完馊水味的药膳,拿了大骨头在啃:“娘,爹跟哥一起玩尸体了吗?”他才成亲都不回家吃饭?
晋阳候夫人跟小儿子吃饭是无需食不言的:“别管你爹和哥,好好吃饭。”
秦寿拿大骨头堵住嘴,眨巴眨巴眼看娘。
晋阳候夫人轻笑着转头跟她儿媳妇说:“儿媳妇,晚间老太太会让丫鬟来寿砚阁,说的是晨昏定省的事,你听听便好,寿儿身子弱,有你照顾着娘很放心,至于晨昏定省,我没那个规矩,无需来给请安。这事别让老太太挑了你的理,知道吗?”
若翾有点心虚:“娘给您晨昏定省是应该的。”小白脸的娘当然不比敏氏,每天去请安,她也是乐意的,只是她没想到婆婆这么识大体会免了她请安啊。
晋阳候夫人噙着笑:“你清早起来要诵百遍金刚经,还要顾早饭和寿儿的药膳,你是个好孩子,娘不在意旁的。”
秦寿嗯嗯的点头:“我媳妇当然是个好孩子。”
晋阳候夫人笑着打趣小儿子:“寿儿也是个好孩子。”
秦寿嘚瑟的抬高下巴:“肯定的。”
他娘和媳妇都笑了。
晚间时候,伺候老太太的丫鬟来了寿砚阁门外,把晨昏定省的事给交代了一番。
晋阳候夫人知道后冷笑一声。
然儿给夫人端茶,说道:“夫人,老太太怕是会发难世子媳妇。”世子媳妇是要去给老太太晨昏定省的,夫人却横插一脚寻了借口回了老太太,只怕老太太不会善罢甘休。认亲礼上世子媳妇可在老太太眼前挂上了号了。
晋阳候夫人浑不在意:“我欢喜这孩子,内宅那些肮脏污眼的事,不必过她的眼,我挡着便是了。”
然儿笑了:“世子媳妇只怕是也不耐后宅纷争的。”今天认亲老太太的颜面都能当众给扫了,哪是会跟后宅女眷游戏的?
晋阳候夫人轻笑:“去把杭州来的那块丝绸找出来,一会给老太太送过去。”
然儿福身脆生答应。心里却发笑,老太太哪用得上丝绸啊,夫人不是给老太太上眼药水吗。
锦荣院。
敏氏摔了一屋子的瓷器,阴冷的盯着柳嬷嬷。
柳嬷嬷跪在破碎的瓷器边上,垂着头默默流泪,她家温婉淑雅的小姐,是在也回不去了,柳嬷嬷心疼。
敏氏毒恨道:“去把口封了。”
柳嬷嬷应声,弯着腰出去关了房门,一抹老脸,都是泪。
伺候的丫鬟心惊胆战的给柳嬷嬷福礼,谨慎开口:“嬷嬷,夫人怕是入了魔障了,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