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走了。
晋阳候张张嘴喊声:娘!
四夫人和六夫人看眼大嫂,迟疑了下,留下了准备的红封,相聚离开了。
晋阳候稍稍脑袋,蹲地上苦恼,儿媳妇刚进门就把娘给得罪狠了,这……可怎么办呦,快愁死他了。
晋阳候夫人笑着对儿子儿媳说:“我儿子儿媳不愿意,谁也不能勉强了去,娘也不成!”眼珠子看向蹲地上的人。
若翾冲着婆婆笑眯眯的,打算给婆婆送份丰胸药方当谢礼。
秦寿纠结了一丢丢的心情瞬间给按到了土里,斗志昂扬的冲娘喊:“你放心娘,我打不过爹,肯定能打得过祖母的。”
晋阳候:“……”
……
秦二大清早被叫出去了,错过了认亲戏。
秦寿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媳妇在给娘写丰胸的药方,不得打扰,没媳妇陪着在床上滚,好无聊。
秦寿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珠子看着墙上横梁:“媳妇,小葫芦说哥一大早护卫喊走了,哥是不是又去义庄搬尸体了?上回那个马老板,哦,就是书店老板,他死得可真惨,啧啧,死透透了还得被人扎心,让他那么坏,敢把我扔出书店,哼哼!”
若翾顿了下:“谁?”
“马老板啊!死得可真惨!”秦世子抱着被子跳下床,蹭到媳妇身边排排坐,然后露出个脑袋贼亮贼亮的看媳妇:“媳妇,我们找哥玩儿去呀!肯定很好玩!”
若翾端着宝相庄严脸:“死了的尸体被扎心?”
“是不是特惨?”秦世子幸灾乐祸。
若翾点头,把小白脸身上的被子扒了。
秦寿一瞬间红了脸,羞涩的看媳妇,然后略迟疑的说:“媳,媳妇,白日……宣宣……不好!”
若翾扒了他被子扔床上,诧异了:“宣什么?不是想去找哥玩?”
秦寿呆了下。
他媳妇已经去开门了。
秦寿回头纠结的看眼媳妇扔床上的被子,又失落又惊喜,失落不能跟媳妇在床上滚了,惊喜的是能去找哥玩了,玩尸体啊。
秦寿欢呼一声,冲着媳妇追上去拉着媳妇的手,美滋滋的出门了。
城南街角的一个破庙里,秦二蹲在一具尸体身前,用威风凛凛的大刀在尸体胸口上的衣物上砍了两刀,破布拧开,露出白白嫩嫩青紫痕迹的酥香。
秦二瘫了脸。
在秦千户身后杵着的人探头看眼被秦千户砍了个洞的胸口,噗嗤乐了。
秦二慢腾腾的回头,那人笑噎了下,岔气了,书生脸憋得通红。
秦二瘫着脸回头,继续研究青紫白嫩的酥香。
身后的人咳得昏天暗地,捂着眼睛转身就跑。
太骇人了,不跑要死人了。
秦寿从远处冲了过去,把脑袋伸到那人脑袋下,觉得新奇:“那个谁,快低头看路,你脚下有坨狗屎呀!”
那人捂着脸僵了。
秦寿凑上去掰开他的手指,两人隔着手指缝遥遥相对:“流鼻血啦,肯定是哥把你揍的!嘿嘿!”
“……秦世子,你能离我远点吗?”捂脸的人郁闷的喊。
秦寿撑着他的肩膀,头顶了过去,冲着那人的脑门瞪大眼看:“不能!你松开手给我看看,你流多少鼻血。”
那人脸都绿了,头使劲往后仰,闷声闷气喊:“……世子,你放过我吧。”话没说完,鼻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秦寿顿时兴奋了,然后同病相怜的拍拍他肩膀,转头冲他媳妇喊:“媳妇,快来扎针,鼻血流老多了。”
若翾:“……”
上前把人拧着进了破庙。
秦寿搂着他媳妇的脖子,两条长腿挂媳妇的腰上,回头冲着流鼻血的人啧啧可怜道:“我媳妇嫌弃你,你真可怜!活该流鼻血!”
捂脸流鼻血的:“……”
秦二蹲地上研究死尸的胸,眼珠子越来越黑。
秦寿看到哥忙从媳妇身上滚下来,冲着哥跑过去,跑两步又跑回来,拉着媳妇一起跑:“哥,你在玩弄尸体吗?我来一起玩啊!”
若翾眼角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