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侯爷这厮土匪做派,顺天府尹的脸实在是精彩,又想到跟晋阳侯有两分交情,便撤了武力,跟在后面苦口婆心的劝:此案是大案,圣上过了金口的,尸体搬来了府尹牢房,案子没彻查前,连尸体都不得下葬。侯爷您老这么冲动把尸体装麻袋拖走,是想被同僚参几本吗?
参就参!老子还怕被参吗!不孝子都要被剥脸皮了,老子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事儿没完!
护犊子的晋阳侯挨着府尹面门吼完,把府尹拧起来丢到衙役身上,翻身上马,一甩马屁股,拖了麻袋就走。
府尹气得指着土匪这厮直骂之乎者也!
衙役面有苦色:“大人,是否立即禀报皇上?”晋阳侯此举当真是令人诟病,事关府尹,大人还需慎重!
顺天府府尹是个斯文人,可斯文人遇到土匪,也有被气得鼻子歪的时候,两手一叉腰,冲着绝尘而去的背影破口大骂:xx你个x的!
对此!
衙役也只能纷纷望天。
没过半天,皇上案头上就放满了数十本奏折。无他,具是参晋阳侯的。
私闯府尹劫囚尸,视律法于脚下,对府尹动手,当街纵马暴行于市……种种罪行,文官选词勘称激进用词之典范!
想到晋阳侯手握重兵,皇上看眼奏折,笑一下!在看眼,又想到晋阳侯大儿子在守边疆,打仗很厉害。笑眯眯的眼珠子就不漂亮了,阴沉沉的。
这么痛一下又快乐的看着看着,把太子给看来了。
皇上一见太子,脑壳就疼,把奏折一丢。
太子上前行了礼,施施然道:“父皇,事关晋阳侯私闯顺天府尹劫走尸体一事,儿臣有几点要说……”
……
若翾惊讶的开口:“你爹去抢具尸体,把皇上和太子引开战了?”
秦寿嗯嗯嗯的点头:“太子说得头头是道,把皇上气歪了。”秦寿握着两拳头,有些小兴奋,眼珠子里闪着激动的光芒,对太子又崇拜了一分。
就说嘛,爹只是抢了具疯子的尸首,没杀人没放火,又没偷怎么就有罪了?至于殴打府尹,大街纵马什么的,府尹叔叔说爹打了吗?百姓说爹纵马了吗?太子都说没有的事嘛!
秦寿笑眯眯的,嗯嗯点头。
若翾死鱼眼:“太子跟他老子斗,你这么兴奋干吗?”
秦寿嗖的回头,左看右看,确定没人会偷听,便迫不及待的要跟他媳妇分享小秘密,脑袋光明正大的往他媳妇面前凑,神秘兮兮道:“哥说太子肚子里的虫子捉出来后,行事手段强硬了许多,好几次都想半夜把皇上做了。要不是哥说太子现在还羽翼未丰,不适合把皇上做了。现在谁坐着那把椅子,还不定呢……”
秦寿嫌弃的撇撇嘴。
他非常讨厌皇上,一天到晚都在琢磨着要把他爹脑袋搬家的人,没人会喜欢。
若翾戳了戳秦寿鼓着的包子脸,无语:“皇上是白痴吗?太子想做就做?脑子呢,小白脸!”
秦寿把他媳妇的手抓在手心,摸了两把,不过瘾,就抓在手心不松开了。媳妇嫌弃他没脑子就没脑子吧,反正媳妇的手抓到了,手背上一摸,老激动了!
若翾:“……”
咕咕!
咕咕!
阿狸刷的睁开眼,朝着蛤蟆叫的地方窜了出去。
“阿狸!不许胡来!”若翾变了变了脸,把小白脸掀翻,眼明手快的跟着窜出去,一人一猫追逐而至,墙角根落地前,伸手把阿狸抓到怀里,若翾松了口气。
“喵喵喵!”阿狸冲着地上那只懒蛤蟆威胁的叫着。
若翾拍拍阿狸的头,隐含笑意:“小坏蛋,上次欺负小金龟没少被阿爹揍,教训呢?嗯?”
“喵喵喵!”阿狸回头冲着它家若若呲牙大叫,四只爪子非常不安分,挣扎着要跳地上,把那只懒蛤蟆给吃了。
“咕咕!咕咕!”小金龟看到小主人,蹦跶的跳在小主人脚背上,欢快的叫着。
阿狸瞬间就炸毛了。
秦寿跑出来,气都喘不匀,两眼珠子盯着他媳妇,别提多幽怨了。往他媳妇面前一站,屁股上还落了一层灰,衣角被踩了个鲜明的脚印。
若翾一手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