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翾哦了声,说:“不止养花,你在去打听打听京郊外买个小山需要多少银子,向阳的那种小山坡,山上能种树,半人高的那种树就成。”她要中茶,去年弄的碧螺春已经喝了大半了,今年不上手的话,只怕是不够喝啊。
郑齐虽然一脸茫然,二小姐让他买花,他理解。毕竟姑娘家吗,爱弄些花草实乃常态;但,去买山?
郑齐看着他家小姐,费解啊。
若翾但笑不语。
郑齐只能无奈退下,把京郊的几个村子扒拉了一遍,寻思着该把哪片山买下,又得花多少银子,这银子该从哪里得来。
郑齐走后,若翾招呼在院子收拾破烂的九万。
九万小跑过来,按着小姐的吩咐,把摇椅搬到了院子,找个了背靠阳的地方摆好,桌子端出来,抹了遍灰,茶杯上好。
若翾点点头,挺灵活的一个小伙砸,挥挥手,让小伙砸忙自己的去了。
九万乐呵呵又跑去收拾破烂。
若翾坐在摇椅上,泡茶晒太阳。
喝着喝着,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几天阿狸留在太子身边当人质,少了那个小家伙,还是有点不习惯啊。
她想着下次去扎太子,还是把阿狸抱回来吧。今天去扎太子,隔着老远,她能都感觉到阿狸看她的目光,幽幽怨怨,老可怜了都。
若府后门的墙角,昨晚上秦世子爬墙的地方。
两个影子鬼鬼祟祟的蹲在那,嘀嘀咕咕的时不时往脚边丢出一小堆的泥土。
秦寿看着只挖了一个盘子那么大的洞,很着急,催促:“长生,你快点,早上没吃饭吗?都两个时辰了,才挖这么一点大。这么没用,本少爷养你何用啊!”要不是能干的长平被爹抓去当壮丁,他也用不着带长生出门。秦世子咬牙。
长生哭丧着脸,左右偷瞄,生怕被人抓贼:“少爷,您小声点,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抬手,抹了一脸泥。
大白天被少爷拉出来去挖若侯爷家的后墙,让老爷夫人知道了,他一定会被卖到长安门当乞丐的,一定会!
秦寿沮丧的看着这个洞,连狗都钻不进去了,更别说世子。
又抬头看那么高那么高的墙,秦寿暗恨,若侯爷没事把墙杵这么高作甚,他都爬不上去,身子又残,没他二哥的雁过无痕轻功。
一日不见女大夫,又如隔三秋。比被傻猫挠还难受!
眼看要吃午饭了,在不回去,他会被爹抓起来挨棍揍的。
秦寿一咬牙:“长生,别挖了。”快起来,驮着你家少爷上墙。
长生傻了吧唧的看他家少爷:“少爷?”您不是说,偷溜出府要挖洞进去找女大夫玩儿的吗?
“你靠着墙,蹲下,我踩着你的肩膀上去,快。”不能找女大夫玩儿,看一眼女大夫也是满足的。
手中的小刀楸啪叽掉地上,长生惊呆了。
晋阳候二公子进宫陪完太子,在街上想到他弟爱吃芙蓉糕,转到去临街芙蓉店买了两斤,然后一不小心就瞄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
叠!罗!汉!呢!
晋阳候二公子目光黑沉沉,眼珠子黝黑黝黑,足足有十瞬息的时间后,手中的芙蓉糕刺了过去。
哎呦两声,罗汉轰然倒塌。
晋阳候二公子几大步上前,抓起捂着屁股喊痛的人,转身就走。
秦世子捂着屁股杀气腾腾,一转头看到威风凛凛的二哥,什么气焰都没有了,委委屈屈的缩着让哥抓着,嘀嘀咕咕的指控:“哥!好疼!屁股!”
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屁股先着地,可疼死他了。
长生个没用的,驮着本世子,站都站不住,回去后没饭吃。肯定!
长生满脸泥巴,生无可恋的跟在两位少爷身后。
晋阳候二公子冷酷的吐出一个字:“该!”
秦世子嗷呜一声,往他哥身上扑,抱着哥的脖子耍无赖:“哥!哥!哥哥!亲哥!别告诉爹你弟去挖墙哈,爹会打死你弟的!打死我你就没有弟弟了!哥!”你是亲哥,快看弟弟真诚无邪的眼珠子,快看!
晋阳候二公子黑着脸咬牙:“娘还能生。”在生一个生龙活虎的弟弟,不要你。偷溜出府就罢了,还敢跑去平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