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别人知道家里的状况,只说等看自己的经济能力。
直到任静和表哥订婚那天,看到任静在见到母亲丁华荣和继父时脸上无以伦比的震惊时,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金钱已经成了感情的催化剂。
丁华荣是祈海市有名的陶艺艺术家,曾经办过展览得过奖,而继父的身份更是让许多人望尘莫及。
孙瑜绅那天喝了很多酒,后来又去了酒吧,自己一边喝一边笑。
不过现在想想,他那天也不亏,就是在那天,他认识了一个叫‘寂寞’的女人。
纪莫……
孙瑜绅含着烟的嘴翘了起来。
那个外表像钢铁,实则是个棉花糖的女人,像一团谜,让孙瑜绅有种想要扒开看到底的冲动。
但他不急,他要一点一点,剥开她的心。
孙瑜绅低笑一声,就听到身后停车的声音。
他回头,对面轿车大灯闪得他睁不开眼。用手挡住光线,孙瑜绅眯着眼,透过车窗瞧里面驾驶座上的人。
车门打开,一身红色长裙的女人从车上下来。
孙瑜绅的手仍是挡在眼前,他忘了动作,怔怔盯着前方。
一袭红色长裙就如黑夜中绽放的一朵玫瑰,贴身的设计巧妙地显出了女人的身材。
她的长发撩向一边,按下中控钥匙,拿着包朝孙瑜绅走来。
看到他,她也惊讶。
“孙医生。”纪莫喊了一声。
孙瑜绅第一次听纪莫这么叫他,还有点不适应。
“好巧。”孙瑜绅觉得嗓子有些紧。“你也来这里吃饭?”
纪莫指了下餐厅,“我约了人。”
她今晚的打扮和平时都不一样,很淑女,鲜艳的红色恰好的掩盖了她身体的憔悴。
孙瑜绅把烟捻灭,扔进垃圾桶里。“药按时吃了吗?”
“吃了。”
纪莫脸色不是很好,孙瑜绅走两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的眼睛。
他今晚没戴眼镜,这是纪莫第一次看到没戴眼镜的孙瑜绅。
内双的眼睛里瞳眸漆黑,在路灯下很有光泽。
不带眼镜的孙瑜绅有些慵懒,还有一种玩世不恭。
纪莫耸肩,慢慢说:“晚上忘吃了。”
孙瑜绅用一种‘就知道你会这样’的眼神看纪莫,手放在裤兜里。
“不听话的病人可不是好病人。”
纪莫微微扬起下巴,笑道:“会调戏病人的医生也算不上好医生。”
“哦?我调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