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踢走地上的一小块石头,孙瑜绅笑着看她,一个好看到不行的笑容。
纪莫发现,他很会撩人。
她也直来直去,说:“跟那通电话比起来,你本人没那么贱。”
“是吗?”孙瑜绅一点不生气,很开心地笑,“本人没让你失望?”
“我又不是没见过你。”
“可你刚才还是忘了我。”
孙瑜绅掸了掸烟灰,“谈谈你见到我的第一感觉吧。”
“你说这次?”
“现在。”
纪莫扭头看他,发现他正看着她。
纪莫上下打量他一眼,“皮囊不错,身材也好,就是——”
她故意拖长音,孙瑜绅看着她,等着她的话。
“就是嘴比脸长得贱点。”
孙瑜绅一愣,哈哈笑,爽朗的笑声很有磁性。“说实话,对那晚我还真有点耿耿于怀。”他的目光一直徘徊在她脸上。
纪莫瞅一眼他右腕上的手表和身上的衣服,还有脚上那双锃亮的皮鞋,再想想他停在路边的那辆车,吐了烟圈,没说话。
“可以冒昧地问个问题吗?”孙瑜绅顿了半秒,“你那个病,是天生的吗?”
关于性冷淡这件事,纪莫表现得很坦然。
“后天的。”她说。
孙瑜绅了然地点点头,抬起下巴抽了口烟,竟不再说话。
“问完了?”纪莫还以为他会继续问。
“嗯,问完了。”
孙瑜绅毕竟受过良好教育,对于别人的*,并没有想打探的想法。
呼出口烟,他说:“你这个病,能治好。”
侧头,他夹着烟的手,指在纪莫胸前三厘米处。
“你是心病。”
纪莫看着他没说话。
孙瑜绅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说不定,我真的能治好你。”
他自信的面容在路灯下轮廓分明。
“我不是不喜欢男人,而是有生理排斥。”纪莫捻了烟,看向远方。
拍拍手,将手里的花生残渣弄掉,纪莫一口喝光剩余的半瓶酒。
她伸手去勾第二瓶,孙瑜绅抢她一步把酒瓶拿起。
他嘴里叼着烟,眯着眼,拿起两瓶酒,瓶盖上下一启,‘嘭’的启开一瓶。
“挺熟练啊,常出来玩?”纪莫看着他的动作。
“就那么一次,还认识了你。”孙瑜绅把开的那瓶酒给她。
纪莫当然没把他这话当真。
“那天是特殊情况。”孙瑜绅把烟从嘴里面拿出来,长长地呼出一口烟。
纪莫用一种别样的目光打量他。
孙瑜绅笑得无奈,伸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我说真的,那天我女朋友订婚。”
“新郎不是你?”
这次,同样是笑,他却笑出了一种苦涩。
纪莫借着路灯认真看他。
第一次在酒吧她也半醉,第二次在墓园,她根本没兴趣注意他,晚上在影院的时候她哭红眼睛也没仔细瞧,这次,她真真实实看清了他的长相。
黑色短发用发胶搭理的很有型,无边眼镜后边的一双眼炯炯有神,典型的内双,眼眸不大却又黑又亮。
孙瑜绅的鼻子很好看,鼻梁直挺,只是相比较,她更喜欢他的身材。
双腿修长,臂膀结实。
纪莫还记得,那晚脱他的衣服时,她摸过他,小腹部紧实的肌肉,硬邦邦。
孙瑜绅忽然用手抓头发,很无奈地瞟了一眼纪莫。
“我好像吃亏了。”他说。
“什么?”
“那天我被你看个精光。”
纪莫乐了,“你不仅被我看了,还是第一个会打电话追究真相的人。”
孙瑜绅没听懂什么意思,纪莫仰头喝一口酒。
“没睡成的男人太多,只有你还愿意再给我打电话。”
两个人相视而笑,一个笑得无奈却很真实。
孙瑜绅目光炯炯,“我就好奇,那天我们都发生了什么?”
纪莫抬起下巴,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