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他会用一些小玩意自己开锁了。
当然,后来被她知道了,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半夜,他饿得肚子受不了。
去厨房找了一圈,还能找到一些冷菜。
他顾不上其他,就往嘴巴里塞。
被她发现,一顿怒骂。
“杂种!谁让你吃的!”骂完,她又把他拎起来打。
日子到了他上学后,渐渐有了好转。
他住读,学校的饭菜像猪食,但还好能填饱肚子。
周末回家是他最痛苦的日子。
从渐渐的不解到失望,最后已经完全漠然。
上小学后,他渐渐会处理自己的伤口,并懂得隐忍和观察。
他在观察这个女人。
这个据说是他母亲的女人。
哒哒哒——
大大拖鞋踩地的声音,他慢慢抬起头。
听到看守人员的声音,“李婉怡,有人来看你。”
女人蓬头丐面,对声音也略微迟钝。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见到面前的人是她,她精神大振,不顾周围还有看守人员,猛地扑向他。
“杂种!你还有胆子来!”
他挨了几巴掌,得来了看守人员的强制镇压。
“李婉怡,再这样我们要送你回去了!”
她才停下来。
蒋云宁摸着脸上的伤口,朝看守人员示意,“我想单独和……我母亲聊聊。”
看守人员投以为难的目光。
“蒋总,你母亲……”
“我知道,没关系的。”
看守人员走后,蒋母又扑了上来。她如一只被关在笼子的猛虎忽然被放了出来,全身上下都是戾气和怒气,她气到了极点,故技重施一巴掌甩向蒋云宁。
可是半道,她的手被截了过去。
“我要结婚了。”
“杂种!你也配?!”
蒋云宁松开她的手,她的力气弱,一下子被扔出去好几步。
她气喘吁吁,冷笑看着面前的男人。
蒋云宁也笑,他走了几步,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来找你,不是为了叙旧,只是提醒你,有些话不该说就别说。”
蒋母桀然一笑,她瘦得厉害,颧骨突出,眼窝深陷,眉宇之间依稀能看到年轻时候的美貌。
但现在出现在蒋云宁面前是一个面目可憎的老妇人。
“杂种,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我当然会。”蒋云宁笑了笑,“难道你没有吗?妈?”
这一声,蓦地刺激到了蒋母一般。
“滚!你给我滚!”
“嗯。”蒋云宁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对了,你知道吗?蒋宁渊也来云州了。你不会忘记他吧……毕竟,他才是你最恨男人的儿子!”
蒋母动作一滞,抬眸看了一眼蒋云宁,随后别开脸。
“我不想看见你。”
“是吗?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想见到了吗?”
蒋云宁似笑非笑,满意看着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