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很是难受了一回,接着便向长琴告辞,说是要回大荒山去。
大荒山连g" />草都没剩下,长琴怎麽能让她回去,便道:“你妖身破坏力太大,又不能自控。不怕酿成大祸,你便走罢。”
雉七没有多言,留下了。
长琴将炎君送往昆仑安置。
瑶琼早从长琴处听说了雉七的事,见到她时才不至於失了态,屏退闲杂仙婢,利索地安排了住所跟服侍的仙娥,就让相思带着雉七去休息。
从头到尾被忽视得很彻底的长琴上前一步堵了相思的路。相思心头一颤,便停了下来。
“西王母虽是好意,但雉七在山野里自由惯了,在瑶台住着恐不适应这里的规矩。若是得了特许,不守规矩,西王母又难以向各处交代,落了话柄。不如借一僻静处与我,她还自在些。”
瑶琼略一忖,道:“说得倒也在理。只是一路风尘,总该梳洗梳洗。”
长琴收回脚,笑道:“本该如此。”
待她们走得不见影了,长琴才道:“雉七顶多借住几月,待榣山收拾妥当便接她回去。只是长琴不欲让她修道成仙,还望西王母不要做了那多余的事。”
以往那里只他一个正主住榣山,便由着淩霄殿窥探。一来他应付得过来,二来也是让天帝安心。即便後来加了个沧落,也无不同。可若雉七要去,便不能再同以往那般了。这事私下已经进行了有些时候,现在全交由朱雀族长离珠来办。
瑶琼一口茶便哽在了喉咙:“顶着‘妖物’的名头,她如何在仙界立足?这事要传出去,本g" />本事再大,也保不住她!”
长琴不甚在意:“有我在,如何不能立足了?以西王母的本事,真要瞒,这事便传不出去。”
瑶琼觉得长琴脑子真是不清楚:“炎君的x" />子,断不肯凭附你而活!”
“孤身坠於崖,旁边只得一松枝。”长琴不紧不慢道,“不攀也得攀。”
“荒唐!”瑶琼一下把茶盏掷到地上,茶盏碎了个稀烂,碎片擦着长琴的脸飞了过去,“你这是害她!”
长琴用麽指揩了揩脸上刺痛处,不在意道:“非得让她得了正果,再被扯进仙界这一滩浑水里来才叫为她好?”
“这成何体统!”在瑶琼的观念里,只要是仙,哪怕是个刚飞升的,怎麽都好说。可护着妖物,它就不占着理!
“体统也是後来才定的。往昔,西王母将长琴记在座下,传正道,笃正行,免我困顿受欺。回想种种,长琴知是西王母与炎君姐妹情深才如此这般。这恩情也是不敢忘的。淩霄殿里的正统,长琴自当替西王母护着,任凭差遣。千般万般,还望放炎君一条生路。”
瑶琼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是不嫌炎君成了妖,可能若成仙,自然是成仙的好。虽然也存了互相帮衬的意思,可也是盼着炎君好的。若炎君不是玉清府的出身,她们又如何能结识?
偏生她又不能拿长琴如何,一张脸红了白,白了青,颜色换了好几种,终是拂袖而去:“等吃了苦头,你就知道了!”
那厢,雉七已然梳洗一番。长琴找去时,她着了一身天青色袄裙,红发用同色发带束在脑後,很有些炎君的样子──以往炎君在瑶台借住时,相思是侍奉过她的。
长琴把雉七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调笑道:“这下可真真要把我魂都勾去了。”
这些话雉七是不懂的,见过阿傩转世之後她就一直情绪低落,是以没什麽反应,倒是把相思羞红了脸。
瑶琼指了承景谷与他们住,风景不可谓不好,空谷碧湖,高木绿葱,屋舍家什一应俱全,离瑶台也近,使唤婢子、取物都方便。也很符合长琴的要求,除了草木便再无其他活物了,实在不能更清静。
当夜雉七便现了妖身。
昆仑灵气充沛,把饥肠辘辘的猛兽扔到r" />堆里,猛兽不露出獠牙才是怪事。
长琴早在屋里布下结界,防止妖气泄露,又在床的四角下了咒术。是以,他发觉异动赶过去查看时,雉七虽四肢被光束钉在床上不能逃脱,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