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跳动着,是最直接的回应。
「我好想你。」他是第一次这样说,抛开了一切的嘶声倾诉。
伊朵在他用力过度的怀抱中安静的听着他贴近耳畔的嗓音,像作梦一般,温柔低沉却不真实,而这让她回想起刚才太过惊悚的梦境,那句轻声低语的诅咒。
「我是不是……沉睡了很久?」她问。
「一个月多,对我而言算很久。」孙凛人回答时又更将她揽紧了点。
「我出院了,但,为什麽又陷入沉眠?」
孙凛人沈默不语。
他不要她害怕,对这次混乱的事。
「凛人,」她深吸了口气像是依存症泛滥般的努力想要记住他的气味,他的一切,她在发颤,「我不会永远待在你身边,我感觉得到……」
「不。」孙凛人能想到的回答仅此,「你在,伊朵,你在。」此刻在。
「我的懦弱是不是又害到了谁?」或是害到了自己。
孙凛人只想把握现在,他太抗拒接受任何她会离去的可能,「没有。」
「那我……在这段昏睡的时间内做了什麽?」
「我要给你办场婚礼。」
在孙凛人说出答案时伊朵全身一僵,为什麽要举行婚礼?是她与他的麽?
这样失忆的感觉太糟,糟到她几乎忽略了身体越来越加重的铅沉感……
「我们俩的婚礼。」孙凛人并不是用甜蜜的口吻这样说的,而是平静的论述,毕竟将经历那场仪式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伊朵动动渐渐发僵的手臂,吃力的抬起手环住他,她知道自己又要离开他,「你还要我吗……结婚,是一生的事……我不是乾净的,你清楚的。」她眼里含着水气却始终没有酿成泪珠。
「你还在乎那些麽?」孙凛人直觉不对劲,口气也急了。
她担心他不要她?
「我……在乎……很在乎……」她缓慢哀伤的说着,双眼缓缓在失去知觉後闭上。
又离开了。
孙凛人将全身瘫软的伊朵抱回床上去,轻手轻脚的放下後,正要熄灯,一双熟悉细腿就慢悠悠地勾上他窄腰去。
「已经要凌晨了。」孙凛人忽视那女人的苏醒,背对着她躺下。
「你这样压着我的脚会麻。」洪妃妤口气很轻松。
「那就收回去。」
「好吧。」她不想招惹怒火中烧的冰山,冰火五重两个人好像是交情不错老朋友了。
曾莙莙和吴梓铨是全场洪妃妤唯一心下归类为认识的人,他们自爆是刚在一起不久,曾莙莙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太想承认,这畏畏缩缩的态度让吴梓铨大喊着很伤心,大家笑了,洪妃妤也拿伊朵的脸笑笑。
「没想到居然要结婚了,」一边的徐诗怜,杂志主编,给洪妃妤敬酒,「想之前我还试图勾搭过你老公呢。」她咧嘴笑,没什麽大不了的耸肩。
洪妃妤笑而不语,举酒饮了,感到微微晕眩。
伊朵,这女人,酒量并不好,她现在才感觉到。
「伊朵,改天给主编看看你的新娘秘书啊,看她妆发做得怎麽样,要弄的完美点,让主编监定监定!」郑书蕾笑着跟洪妃妤猛点头推荐。
「好啊。」洪妃妤点头。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曾莙莙为了不要再跟酒醉的吴梓铨讲话,转而关心起很少谈话的前情敌。
洪妃妤 /> />自己的脸,「有吗?还好啊,今天跟大家聊天很高兴。」是不是说话的语气稍嫌冷淡?会不会被发现?
「孙医生没同行觉得寂寞?」郑书蕾故意挤挤媚眼。
洪妃妤尴尬的笑笑,突然觉得晕眩感越来越强烈,她傻笑起来,感觉到越来越无法掌握住自己的状况,还有应该表现的反应。
有些失控。
不行,绝对不行。
她冷汗微微细密的自额前渗出,翻找着包包,发现手机之後先拨打,拨打那男人的号码
酒醉了他应该会来接她的吧?毕竟醉的可是那女人的身体啊。
怎麽无法接听?真有那麽忙碌,真有那麽不待厅见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