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站在灶间门口看着二人直抹泪。
哭过后,心里好多了,春花不张罗寻死了。
佟氏把她扶进屋里,进里间炕上躺下,这时,听见动静帧哥和郑坚跟了过来,怯生生地问:“大姐姐怎么了,病了?”
佟氏道:“你大姐姐不舒服,你们快出去吧,人多扰了她清净。”
二人听说,就出去了。
佟氏扶着春花躺好,春花已经不哭了,一动不动躺着,佟氏道:“什么都不用想,生下来,我们大家一起养着,徐妈妈带过帧哥和慧姐,会侍候孩子,你放心好了。”
春花听说,使劲摇着头,泪又涌出来,道:“我不要,我不要这个孽种。”
佟氏劝道:“孩子是无罪的。”
春花哭着道:“我宁愿一头碰死也不愿意生下他。”
佟氏看她说得坚决,料劝也无用。
春花突然抓住她的手道;“婶子,我不要生下他,给我副药帮我打掉他。”
佟氏为难地道:“好歹也是条生命。”
春花痛苦地道:“看到他就提醒我遭受的屈辱,我死也不要。”
佟氏看她情绪激动,安慰她道:“我去想想法子,看能不能弄点药,把孩子打下去。”
春花感激地抓住她的手道:“婶子,春花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你帮人帮到底,想法子给我弄副药来。”
佟氏点点头。
走出屋子,看徐妈妈站在门口,使了个眼色,二人出去东厢房,佟氏把详细经过说了一遍,说完,道:“妈妈看如今怎么办?”
徐妈妈感叹,道:“春姑娘现在这样子,必是不能接受这孩子的,老奴看还是想法子打掉吧!”
佟氏也是这样想的,道:“我去医馆看看,能不能开剂药。”
说吧,回房间换了件出门穿的淡绿细罗衫,月白花笼裙,就出去找医馆。
找了跟前两处,医官都摇头说不做这等损y" />德的事。
又坐轿子去了稍远处,也一无所获,佟氏最后从一间挂着张氏医馆里出来。垂头,缓缓地上了轿子,走了。
这时,一乘大轿与她对面方向过来,擦肩而过瞬间,轿子里一着红衣绣鸳鸯补子的官员正好侧头看外间景色,见小轿子里的佟氏,愣怔住,转眼,佟氏的小轿子既转弯没影了。
好半也一样。”
佟氏看他偌大年纪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失落,道:“老人家,若你家掌柜的回来,就说有个姓佟的找他,他便知道。”
那老家人像是怀疑她的身份,佟氏怕他误会自己不是个好人,便道:“我京城娘家哥哥和你家邵云海邵大爷是好兄弟,有人从京城过来,捎东西给邵大爷,让亲自交给他,叫他上我家来一趟,取回去,我也算完了差,即是老人家说他不在家,等你家大爷回来,就说我家住在隔着两条街的杨府巷,姓佟,一说他就知道。”
这都是佟氏胡编出来的,不说有东西,有利可图,这家人那会上心,即使邵云海回来,怕早就忘脑后去了。
那老家人这才不在怀疑,道:“我家大爷回来我就告诉他,夫人放心,保证误不了事的。”
佟氏又拜谢了,往回走。
走得步履有点沉重,佟氏心里那点希望在一点点破灭。
次日,佟氏终于在附近找了家私塾,那位老先生看着古板,但打听附近的儿童都去这里上学,反应说先生教授课业水平不俗,否则,也不敢开馆。
佟氏就与翌日,拿了四盒子礼,带着帧哥和郑坚去拜见先生。
老先生看帧哥和郑坚彬彬有礼,心里就有几分喜欢,尤其是帧哥小小年纪,礼数周到,就有几分满意,出了两道题,帧哥对答如流,先生很满意,当即答应下来。
又出了两道题考郑坚,郑坚回答虽不如帧哥,但条理清晰,先生也还算满意,就说好二日把束脩费送来,过了中秋就把帧哥和郑坚送来学堂。
二日,佟氏给先生送去束脩费,顺路去街上扯了几尺靛蓝细棉,用清水洗了,洗掉布浆,让布先缩缩水,免得做成了,一下水,就抽得又窄又短。
找帧哥和郑坚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