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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厢秘史之驯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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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道:“少些废话,麻利儿着把人都叫来,细听安排。”铁六忙应一声,一溜烟儿去了。

    待众人聚齐,廖思平吩咐几句,便算是安排停当。再过一阵,前头路上盯着的猴三儿传回消息来,道是兴洪已行至了上阳村,再过几里地就进了羊角山的地界。廖思平听罢打石桌上跳将下来,活动几下手脚,甩一个响鞭道:“走着!”那匪众乃跟着齐呼一声,蜂拥而出,下了山而后是四散隐蔽起来。

    廖思平见人都按着吩咐掩藏妥当,自个儿也寻一棵高处的老树蹲坐稳了,打枝条缝儿中朝外探察。约 />两刻的工夫,便远远儿地瞧见一面镖旗过来,乃将手罩了嘴上,咕咕咕地学几声野鸟叫;意是镖车近了,叫众人加小心。待再近些,就瞧清楚那旗面上一个“常”字。这倒有些意思:说起这镖旗,上头通常是镖局的名号标志;如此若是有些名气的镖局,那匪徒见了旗,自知不敌,便退却了。也有些旗上却只写一个姓氏,指的便是这镖头自家姓;如此的都是些厉害角色,在外有些名头的,打着自家名号倒更响亮些。此番这兴洪镖局一行便唤作常家军,就见那镖车队伍走的齐齐整整,打头的身形颀长威风,手上携一杆长棍;两旁人马俱是j" />神,倒有个厉害模样。只是那廖疤何曾畏惧这般阵仗,盯了那镖车满当货物,早已盘算起如何分赃来。

    再说那常家军,行至山脚,便见一个碗口粗" />的木杈子横在道中央,枝头儿栓一个花布条子。这当儿若是老主顾便知,走这一趟是叫廖匪给盯住了;若是服个软,便有人来谈一谈价钱,谈拢了方可平安行过。这常姓镖头倒是曾听闻羊角山匪的名声,却并不放在心上;只碍走镖的仍需讲究个先礼后兵,乃极利落地翻身下马,抱拳道:“在下兴洪镖局常豹,给各位行礼了。押镖的不过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挣一份儿劳苦钱;还请各位好汉行个方便,他日常某必相帮衬。”此言既出,便是个不打算挨宰的架势。那廖疤嚼了树枝子暗道:“空口白话想过这羊角去,做你娘的好大梦!”那镖头等上片刻,见无人答应,乃一抬手中长棍,挑了那布条儿去。随即就听得林中传来一声尖哨,四下里山匪蹿出,稍作阵型,迎面扎到了镖车前,和常家军招呼起来。

    廖思平在树上瞧了形势一阵,却皱了眉。他原本吩咐是先出这一路人放开了去攻正面,待那镖局的尽贴上来,被牵住阵脚,还另有一路人埋伏在对面儿的,便趁机出来抢货。不想这镖局的倒稳重,只匪帮攻打的一侧人马出手,另侧的守着镖车分毫不动;如此竟也没落得下风,两边打了一个势均力敌。再瞧廖思平虽叫人破了计策,却也不乱心神,瞅准时机打了一个长哨,当间有连有顿高低婉转,原是个暗语。那匪众听了,当即换了阵型,另一头埋伏的也冲将出来,两路人齐齐聚拢,却是单拣了一辆镖车来攻。

    如此片刻,形势立转。那镖局的本也j" />干能打,却因固守阵地少有支援,渐有些不支,眼瞧着就要叫山匪攻破了。此时却见那打头的镖老大常豹回身一跃,踏上一架镖车,而后点足借力是接连两跳,便冲到了山匪围攻之处;手中长棍舞得是虎虎生风,竟叫几十匪众一时间不得近前。不远处廖思平见了,不由是啐一声“废物点心”,乃自树间一跃而出,口中几个短哨,冲将上前。那匪众闻声忙分出一伙,全力缠住常豹一人;其余仍攻镖车,当中又有几人,只忽地往下一矮身子,随即就见那廖匪头跃起,连踩几人脊颈,扎入战圈。此当口有那个把眼明手快的镖师已是举了大刀来砍,却叫廖思平左右一晃,竟是闪过镖局众人,近了镖车旁,随即是扬手啪啪啪几鞭,便使那拉车的马匹惊乱不堪。几匹马各自跳蹿,却又受车身所制,挣扎之下竟带翻了一架车。众匪见此光景,已无需吩咐,哄然上前便砸那镖箱。

    廖思平见事已成,冲出人障便欲身退。哪知才进树林,便有一人挡在身前,却是那镖局老大。廖思平心道这人倒有些本事,方才已遣了j" />英去围他,这么会子竟给甩脱了。那常镖头却不容他多想,挥了长棍便上来拿人。这廖疤也不是好捏的柿子,一手马鞭舞得狠辣,未叫人占得丝毫便宜。那边见一时半晌捉他不得,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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