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拥挤的储物室里,努力找到立足点,环顾四周,很快就在地上找到了一个布满灰尘的梳妆盒。马修打开它的抽屉,一时间被珠宝的光辉迷得眼花缭乱。尽管经过了百年的洗礼,那些珠宝仍然像洒满了星光的海面一般美,在昏暗的亮光下显得五光十色。
马修摇头感叹说,“可惜,它们的美丽就这样被掩盖了,无人欣赏。”他用食指轻轻拨弄了两下,从一堆珠宝首饰中勾出一g" />项链。那g" />项链上穿著一个珠光白色的贝壳坠子,在这成堆的珠宝中,唯有它显得不那麽高调。
“这个怎麽样?”
“不……”
劳伦茨还没说完,马修已经按住了贝壳底端的按钮。喀的一声,贝壳灵活地弹开了,露出了保存在里面的一小幅肖像画。
马修借著屋外透进来的光端详那副肖像画。光线昏暗,他费了些功夫才看清那副肖像,立刻被画里人的美貌所吸引。
画像里是一个衣著华贵的男青年。那名男子金色微卷的长发束成马尾,看上去就像绸缎一样柔软。他的嘴角带著微笑,目光柔和友善。他有著令人屏息的美貌,马修呆看了很久,劳伦茨忍无可忍,说,“你要盯著我的父亲看到什麽时候?”
马修啊地轻轻感叹一声,说,“这是你的父亲?”
劳伦茨,“是的。这是我母亲的项链。”
马修回过神来,沈吟说,“那很好,我们就借用你母亲的项链。附身的载体与你的关系越是亲密,附身的稳定x" />越是高,换句话说,你会更安全。”
劳伦茨沈默片刻,说,“好的……”话音未落,项链就劈头盖脸朝他套了过来。劳伦茨还来不及多说一句,就从空气里消失了。
马修接住项链,笑著说,“成功附身的要诀是出其不意。好在这下你可没什麽好生气的了。我们出发吧!”
项链里的劳伦茨,“……”
马修迅速回到房里,取来一些工具,而後走出房子,来到一块宽阔的空地。他把项链放在口袋里,从一个铜盒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半透明的薄膜,铺到地上。轻盈的薄膜展开有一张圆桌面这麽大,上面印著一个银灰色的法阵。薄膜的材质特殊,虽然经过折叠,却没有留下任何折痕。
“这是一个地狱传送阵,可以帮我打开通往地狱的临时入口。”马修解释说,“我永远也画不好法阵,总是会把自己意外地传送到奇怪的地方去。我的朋友克罗塞尔实在受不了我的笨拙,就做了这简单易用的法阵贴膜给我。”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普通的人类。”项链里的劳伦茨说。
马修仔细地铺平法阵,说,“没关系,我也这麽以为。”
劳伦茨,“你究竟是谁?”
马修,“唔……好问题。既然你先问我,那我们来交换如何?我告诉你我的事,你也来聊聊你的事。”
劳伦茨,“……不如先考虑堂吉诃德的事。”
马修,“那麽,等有一,“我真的希望克罗塞尔能想出更好的办法催动法阵。”说著划开手指,挤了一滴血出来。
“仅仅用一滴血就足以催动这样的法阵……?到底是什麽人……”劳伦茨不可思议地轻声说。
那滴血在马修的指腹粘了一圈,依依不舍地滴落到法阵中央。血y" />与法阵相碰的那一刻,马修攥紧了吊坠。下一瞬间,法阵发出了刺眼的白光,飓风铺,“公主殿下,您的手里似乎有个有趣的东西……人界的幽灵?是给我的礼物吗?”
劳伦茨,“!”
劳伦茨像一只受到威胁的猫,戒备地盯著项链外的那张脸。那是一张俊美的脸,克罗塞尔的眼睛是红色的。与堂吉诃德烈火般的红眼睛不同,他的虹膜颜色就像泡在玻璃杯里的红茶一样美,像打磨得光滑的红宝石一样透明。
然而,即使对方看上去像是一个有教养的贵族,劳伦茨仍然无法忘记这里是地狱。他在克罗塞尔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险的气味,和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就像他几百年没有震惊过一样,他也几百年没有害怕过了。托马修的福,他在如此漫长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