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手掌,又紧紧握住,一缕红线自掌缘掉下来,下端打著个如意同心结,杏儿便叹了口气,如今宋春性子大变,他也不敢多说什麽,远处传一阵踏歌声,宋春突道:"今日是三月初几?"
杏儿忙道:"是三月初八,啊今天是踩春的日子怪道这许多的人。"
宋春却一语不发,转身便往北走,杏儿摸不著头脑,又不敢问,只得跟著,走了一阵,杏儿突然发现,宋春是往会清门去的,他顿时心惊肉跳起来,再行得一阵,远远地瞅见一座粉墙黛瓦的小院,数年过去,除了芭蕉叶长得更密了些,小院再无什麽变化。
宋春走到几步远的地方,呆呆瞅著那大门紧闭的小院,站著愣愣地瞧著,似乎看得痴了过去。杏儿不敢说话,只陪著他站著,好大一阵,才听宋春道:"走罢。"
回身便走,才走出两三步,只听得那门吱呀一声便开,有妇人的声音说道:"早些回来,不要叫我和你姐夫担心。"
却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道:"知道了,姐你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
这声音,休说宋春,便是杏儿也听得呆掉,两人齐齐掉过头去,却见那小院门里走出个青衣少年,明眸皓齿,秀媚雅致,宋春身子便如风中落叶般簌簌而抖,嘴唇张了几张,却始终说不出话来,杏儿连忙扶住他,低声在他耳畔道:"公子,不是他,不是。"
那青衣少年走过他身边,回眸看了一眼,唇边隐隐一缕笑,转身去了。
宋春支持不住,坐倒在路边的石墩上,对著杏儿道:"我是在作梦麽?那声音明明。。。明明是他,是他。。。。。。"杏儿摇头道:"公子,声音虽有些像,面庞儿全然不是,再说时间已经过了五年,顾。。。顾公子便是活著。。。也该是二十一二的模样,这小哥,最多只得十六七岁,年龄瞧著也不像。你是想。。。想那人太过,认错人了。"
宋春抱著头不作声,半晌抬了头起来道:"你。。。去问清楚,这是什麽人家。"
杏儿连忙应了,宋春坐了一坐,又站起身来,回头看了一眼那小院,这才转身去了。
回到家里,却见衙门的捕快头儿叶长青正侯在书房外,见了宋春便赶上前来道:"大人,李默抓到了。"
宋春双眼一亮,点了点头道:"叫牢里的人预备,我今晚便去提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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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之时,牢里冷得如同冰窖一般,宋春领了人在堂中坐了,看著狱卒们拖死狗似的拖了个人过来,身上穿著单衣,披头散发,跣足赤膊,狱卒才一松手,那人便如烂泥般瘫在地上,宋春冷冷地道:"李默,抬起头来。"
李默躺在地下,
却是一动不动,宋春便走下来,狱堂当中烧著一大盆炭火,边上搁著只长长的火钳。宋春伸手拿过来,那火钳一端已被炭火烤得通红,他一语不发,看了看闪著微红光芒的火钳,直直地戳进李默裸露在外的肩头,一股青烟飘过,伴著一股强烈的焦臭味儿,
站在一边的狱卒们都是一惊,早知道这位宋大人的性子冷酷,然而亲眼看著,仍是叫人心惊胆寒。
这夥人都是惯常的打手,拿火钳烙人的活儿也做过不少,却谁也不像宋春做得这般狠酷,那黑沈沈的眸子里,闪著冰冷的光,似乎是浸透著刻骨的恨,
每个人心里都不禁惊跳了一下。
李默痛得长声惨叫,猛地抬起头来,正对上宋春冷冰冰的目光:"李兄,别来无恙?"
这句话说得阴惨惨,冷森森,李默浑身哆嗦,两眼发直,颤声道:"你是谁?是谁?"
宋春吹了吹火钳,那烧红的顶端发出红光,李默吓得往後爬了两步,双乱摇道:"别烧我,别烧。。。。。。"
宋春步步进逼:"好,不烧你。不过要乖乖回答我的话。"
李默蜷到墙角,一双眼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