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父皇也不是好骗的,我猜皇弟无忧已经被封到都外了吧?是豫南还是嘉善?”
余本忠的声音明显停了一拍,他眼睛一动,随後仍是水波不兴地回道:“殿下英明,是豫南。只是豫南王临行忽发足疾,不能上路,故而圣上恩准其在g" />内养病,待痊愈後再启程。”
“哼,我看他这病是好不了了。”秦无殇倒是一点不担心自己的皇位,反而轻松地笑笑道,“多谢余将军提醒,既是如此,我想就不急在这一时,问情现在大漠深处还没出来,待我接他出来再与你一起回京吧。”
秦无殇说完便向营帐走去。
余本忠静静地注视著秦无殇步步离去的背影,面色不动,却如巨石般滚出一句话来:“陛下是在三玄观突病的。”
秦无殇听了这句,突然就止住了脚步。
“陛下三个月前照例去三玄观修法听玄,不知为何入观三日後就突然传出暴病的消息,贾皇後和豫南王马上入内照顾,豫南王更是叫人带兵把三玄观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任何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秦无殇想起来了,那三玄观道主身边的两个小道好像曾经是秦无忧的太学同学,这俩人读书修道都是废品一堆,只有在炼丹做药上好像颇懂些歪门邪道,早些年甚至做出了个让人浑身无力不能说话却又能维持三个月不死的怪药,颇拿了很多百姓做实验品。当年他恨这些人胡作非为,草菅人命,却又要照顾弟弟的面子,所以才只没收了他们的草药丹炉,关到三玄观里跟著道主好好调教,一心指望他们早日悔改。难道他们竟然……
“余将军。”
“末将在。”
“我给你三万兵力,替我去接问情平安出来,你可有把握?”
“以死为诺。”
“可立军令?”
“诺!”
中军大帐里,李公公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正在他快要忍不住出去找人时,却见大帘一掀,秦无殇一脸铁青方步而入。
“回京。即刻启程。”
“要不要再等等?不急这麽一会儿吧~”李公公故意作出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秦无殇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拎了剑出门。
“不必。”
随後大帘如狂风骤雨般狠命拍在营帐上,李公公手里一抖,茶杯“啪”地碎了一地。
“快走快走!说你呢!混蛋~还捡什麽捡?”
一出了门,秦无殇就飞身上马,带了从京里来还没休息的队伍出营,李公公自然是安稳地坐在马车里,一只兰花指打著帘子瞅著外面。
“余将军,拜托了。”
“殿下放心,莫大人在,末将在,莫大人若不在……末将就提头来见你。”
秦无殇一点头,随後将象征三万大军指挥权的军令牌和将军印交到余本忠手里,最後一次坚定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策马而去。
“走!”
“驾!”
“哎哟~慢点儿~我的屁股~”
车辚辚,马萧萧,一道黄土扬尘,送走了浩浩荡荡的人群,迅速而东。
余本忠目送他们远去之後,才慢慢转身回到中军帐里,打开了装军令牌和将军印的匣子。
“传我之令,所有将士即刻回营,不得羁留,如有违抗,斩立决!”
“将军?!”所有人大惊失色。
“这是军令!”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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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深处,看不到边际的匈奴铁骑已经汹涌而来,势不可挡,弱小的几十人马队在他们的压迫之下简直像海啸下的鹅卵石一样,被吞没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夫人,无论一会儿发生什麽,你都要抓紧缰绳,千万别回头,只要一个劲儿往大营跑,一定可以平安回到大将军身边。”肖文殊一边把缰绳绑在莫问情的手臂上,一边低声在他耳边叮嘱。
“肖文殊?”莫问情还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答应了大将军,一定要把你送回去,恐怕这下要食言了。夫人回去,还请代我向大将军请罪。”肖文殊咧嘴一笑,随後一个纵身,一跃下马,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