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飞了出去,急得银钱在後面拼命跑:“主子!兴旺茶楼右边儿……等等我……”
☆、十三回:假小厮竭泽而渔
洛阳城最大的茶楼右边的小巷里,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一边穿著粗" />布衣服一边盯著一张纸条低语:
“毛笔三竿,生宣七卷,墨三方,褚遂良一帖……这什麽单子?怎麽都不写牌子的?”
一个时辰之後。
“禄儿,这些东西怎麽回事?”莫问情看著一桌子的笔墨纸砚和整整一摞字帖,叫来了小孩儿。
“怎麽了,爷?”禄儿赶紧跑过来看。
“我叫你买的东西,怎麽成了这样?”莫问情拿起一方墨,“我什麽时候叫你买过‘右军池’的墨?”
小孩儿一看,也顿时傻眼了。
“还有这帖子,我只叫你买一帖褚遂良的小楷回来,你把他所有的碑帖都一并买回来做什麽?”
禄儿脸上冒汗,赶紧解释:“爷,是我不好!我偷懒,这东西是我叫下人去买的……”
禄儿心里一个劲儿犯嘀咕:这棱子怎麽这次办事这麽糊涂?他以前也不这样啊!
莫问情叹了口气,道:“你叫谁去买的?把那人叫来。”
“是!我马上去!”禄儿飞也似的就出了屋子,见人就喊:“赶紧把棱子给我找回来,爷要训他呢!”
过了一会儿,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进了莫问情的屋子,莫问情带了威严教训道:“我莫府虽是尊贵,却从没有奢侈的习x" />,你今日买这几样东西尽是城里最贵的,你说,是谁教你的?”
那人怔了一怔,带了怨气道:“你用的东西,自然该买最好的,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莫问情一愣,随即定神一看,这不是云碧清又是哪个?莫问情一下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犹豫了半,竭泽而渔,明年无鱼,我从来都不信。今儿个,我信了。”
墨衣公子长叹一声,无限悲戚地转身向城里某钱庄走去,只留个小厮莫名其妙地挠头:“主子刚才说的啥鱼……是啥意思?”
“主子!……等等我!……你说你要吃啥鱼?”
☆、十四回:举状元太子相见
度日如年的一个月终於熬出了头。
一大早,云碧清便带了银钱领著几个人在考场门口心急如焚地等著,直到等了半日,看考生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见莫问情步履迟迟地走了出来。几个人见状赶紧上前,一把把人拉上轿子运到城里某处已经安排好的驿馆,两人一进驿馆三下五除二地就脱光了衣服,不消半盏茶的功夫便在床上缠成了一团。
“你脑子里就没点儿别的?”莫问情被折磨得身上没一点儿力气,单趴在床铺上喘著。
“当然有~”云碧清一边帮他按摩,一边低声道,“我还想著怎麽让你更舒服些~”
莫问情被他说得没法,只得赶紧止了这个话──因为要是再说下去,指不定他还会说出什麽不害臊的话来呢。
“好了~我不过是太想你了嘛~”云碧清见莫问情面露不悦,赶紧哄道,“你的事,我怎麽可能不关心?”
“我向来知道问情的学问无人能比,再加上方才出来我见你面色愉悦,自然是考得好了,何须我再问?我想著你月来必是紧张辛苦,所以才马上把你接到这里来放松──毕竟紧张太久是会伤身体的嘛~而让全身心放松下来的最好方法,就是好好服侍你一回~”
听云碧清说得头头是道,莫问情禁不住轻笑了出来:“明明就是你自己耐不住,偏又说得真像是为了我一般,可见人家说商人的嘴最是不能信,此话不假。”
“这话可不能这麽说~”云碧清帮他按摩完了,便躺下来将他抱在怀里,“话说得好听,问情开心,我也开心,何苦而不为?”
莫问情瞥了他一眼道:“可好听的话总不真,真的话却不好听,我宁愿不听好听的话,也不想听不真的话。”
云碧清一愣,随即笑道:“我可从来没对你说过不真的话,我说你最是撩人,这话哪里不真了?”
云碧清一如既往不著痕迹地将话题隐了过去,莫问情挑了他一眼,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