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跑出了门。
从心里来讲,陈朗青并不希望别人知道太多关於他和傅云飞的事。
那些过往太过唏嘘惨痛,不值一提。
透过门缝看着y" />沈黑暗的小卧室,傅云飞压抑的呻吟声若隐若现。
陈朗青知道对方的头痛病大概是犯了,要痛就由他痛去吧。
在自己痛的时候,那个男人只会在自己伤口上撒盐,而现在,他又怎敢哀求自己的同情?
陈朗青的嘴角不知不觉地浮现出了一抹冷然的笑意,他狠狠地抽了口气, />出兜里的烟放到唇边。
多好啊,多好的生活。
他终於不再是那个被傅云飞逼得几乎无路可走,爱得近乎卑微的傻瓜。
虽然,傅云飞变成了傻瓜。
陈朗青微微眯起了眼,愉悦地喷出一缕缕烟丝,斜睨了眼那间依旧y" />沈黑暗的小卧室之後,慢吞吞回到了隔壁的大卧室里休息。
躺在床上,陈朗青并没有立即入睡。
他 />着身边空荡荡的床铺,嘴角又多了一抹苦笑。
他十八岁为了傅云飞和不惜和家人断绝关系,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和对方一起出来闯荡。
一直到现在他已经了二十八岁,却依旧是一事无成,孤身一人。
往昔和傅云飞之间的恩爱甜蜜就好像是一场回不去的梦,眼睛一睁开,梦就醒了,迎接自己的只有无情的现实。
对方这几年千方百计地想逼走自己,可到最後谁又会料到,离不开自己的人也是那个逼自己离开的人。
超市开工得早,而且陈朗青住的地方离他打工的超市也挺远的,得那麽豪情热血,但是当昔日的“傅爷”沦落为一个近乎白痴的废物之後,傅云飞以前的那些兄弟手下们纷纷选择了躲避的态度,把他丢在医院里,任由他自生自灭。
最後,傅云飞被自己抛弃的陈朗青带出了医院,带到了市郊的一处廉租房内。
寒冷,饥饿和疼痛都折磨着被绑在床上的傅云飞,长时间的捆绑让他的手脚都发麻了,几乎没有知觉。
搭在身上冷硬的被子也不能带来更多的温暖,傅云飞蜷着身子,冻得乌青的嘴唇微微地翕动着,呵出一阵阵的雾气。
他微微扭动了一下麻木的肩头,下腹的不适让他浑身紧了一下,接着他就控制不住地尿了出来。
“唔……”
脑海里依旧有羞耻的感受,傅云飞并非完全的傻子,他只是因为外物的打击而丧失了大部分的记忆,智力暂时也出现了退化。
傅云飞又一次开始了委屈地哭泣。
他知道自己傻,知道自己笨,知道自己总是让阿青不高兴,但是他也不想的。
阿青这个名字在他心里是那麽重要,阿青这个人对他来说也是这麽重要,他真想看到阿青对他笑的样子。
“阿青,阿青,呜呜呜……”
黑暗之中,傅云飞低沈的啜泣声时断时续,空荡荡的屋子里弥漫着挥之不去的凄凉。
大概是年关就要近了,超市里的生意也变得格外的好,陈朗青工作的时间也在被不断加长。
今晚他下班的时候又是快十一点了,等他坐上末班车回到住处,时锺的指针已经越过了十二点。
傅云飞痛苦的呻吟声从小卧室里传了出来,陈朗青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走了进去。
他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傅云飞,默不作声地弯下腰解开了对方手脚上的束缚,被打成死结的布绳并不是那麽好解,最後陈朗青只得用刀割断了它。
傅云飞被捆了一整不出难受。
陈朗青看他这样,只好将他扶了出来。
“快吃吧。”陈朗青把碗筷放在神情憔悴的傅云飞面前,心里竟有些泛酸。
傅云飞闻到饭菜的香味,早就按捺不住了,他颤抖着想拿起筷子,可是那双因为长时间捆绑而麻木脱力的手g" />本就拿不稳东西,啪的一声,筷子掉到地上。
傅云飞难过地抽了抽鼻子,转头望着陈朗青,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