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地笑著。「如果晓月说错了,那王爷就罚我吧!」
「你说本王挂心某个人,那麽你又如何?」徐离宸玩味地看著他。关於张晓月和李青酒的种种相处情形与对话,陈映当然都一字不漏地回报给他听了。「虽说夫人或公子若离府,其遗留财物就可以任其他人瓜分。但是像你这样把东西全占去了,真的是想据为己有吗?还是你也被那家伙迷去了心神?替他收好了财物盼著他回来?」
「王爷明鉴,晓月的心里只有王爷您一个!」张晓月连忙指天画地、掏心掏肺地说。「那李青酒虽然有趣,但谁晓得背後藏著什麽阴谋?若不是像王爷这般睿智天生、雄才大略、天塌下来也不动如山的人,谁敢对这样来历不明的危险人物上心呢?」
「即便他真有意图也是针对本王或是皇上,你有何不敢上心的?」回想起陈映之前那些回报内容,徐离宸差点都要以为张晓月和李青酒是一夥儿的了。
「晓月当然不敢。」他敛首低眉,无比顺从地说。「知道王爷对李青酒上心,晓月就不敢对他上心了。」
徐离宸目光如炬地看著他好一会儿,张晓月也一直维持著温顺谦卑的模样,但偶尔抬起的眼神中却又透露出一丝丝的清明了然,彷佛直直地看透了他。最终,徐离宸还是弃甲认输般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多说已无益。皇上这般执著於他,不在意他的身分来历,甚至不顾虑他的意愿都要将他带进宫里。本王身为兄长又为人臣,怎能与皇上争一个男人呢?」
「若说皇上对李青酒有王爷您一半上心,晓月觉得他进宫倒也没什麽不好。只是晓月实在看不出李青酒有哪一点值得皇上留恋?」张晓月皱著眉摇了摇头说。
「皇上到北院去的那天,你就在李青酒身边,怎麽你看不出皇上的心思?」
「王爷,说真的,晓月还真不懂皇上的心思呢!要说皇上对李青酒一见锺情什麽的,那天皇上第一眼注意到的可是我呢!那李青酒就只说了小民不敢小民惶恐小民应该的,然後皇上就问他要不要进宫了。」张晓月一脸的疑惑和不平。「王爷,您比晓月还要了解皇上,您懂皇上的心思吗?」
「」
那天陈映只告诉他皇上问李青酒要不要随他回宫,倒是没有提及张晓月说的那段对话。不过如果只有小民不敢小民惶恐小民应该的这几句话,一般情况下也的确没什麽回报的必要。
徐离宸本以为李青酒必定是在皇上面前做了什麽事──比方说他这阵子在王府里做的那些非常引人注目的事──才会让皇上这麽在意他。但如今听了张晓月的阐述,连他也不禁怀疑为何宵弟会如此迫不及待、甚至动用暗卫的力量,并且在没有支会他的情况下就将人掳走?若宵弟正大光明跟他要人,他也未必不会给。
难不成宵弟他
「陈映。」
「属下在!」陈映推门入内,垂著头上前应答。
「让皇宫那边的送消息过来。」
「王爷,皇宫深如地洞急如漩涡,要发生什麽也只是一两个时辰的事,可这消息一去一回少说也得两三天,万一不小心迟了」张晓月一边说著,一边仔细地帮他把衣服鞋袜全部穿好,接著自己再慢条斯理地穿衣整顿。「虽说李青酒已经进宫好几天,要迟也早就迟了」
这番话惹得徐离宸瞪了他一眼,然後便起身疾步离开了主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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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也让人伺候沐浴之後,徐离宵坐在床边让两个宫女捏脖子捶腿,舒坦之馀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随口问了一旁的总管事。
「永宁宫那人怎麽样了?」
「回皇上,听平诲说那人好像过得还挺顺心。」总管事据实以答。
「没得吃没得穿没钱花没人服侍也可以很顺心?」徐离宵不满地挑眉。
「听说他会帮膳房那边做些事情,膳房的人就会给他东西吃,也有给他一些旧衣服和日用品的样子。」
「哼,那家伙竟然连下人都可以迷惑」徐离宵瞪了总管事一眼。「平诲是怎麽管事的?打入冷宫的人他们也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