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够多,每层都有很多独立的男女卫生间;又幸好,这间女卫生间里没人,不然他非尴尬死不可,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那里实在眼多嘴杂,龙熙澈可能已经派人在到处找我了,我不能轻易暴露目标,特别是再救命稻草出现后。
"你怎么了?"郢之轩平息下初起的惊吓,疑惑地问道。
"你能不能先把手机借我?我有急事。"我拉着他的衣服,焦急地打断他的疑惑。
郢之轩不明所以地看了我一眼,未作声,一声不响地抅出了手机递给我。
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刚刚还谈笑风生,怎么现在却是这般心急如焚?
加快着模糊的映像,随倾的号码是多少?晕!只怪我平时懒散惯了,随倾的号码只模糊记着也不知是否正确。
我不确定地试着拨打那个号码。
"喂?"清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传入耳帘。
"随倾,是我。"
"倾?你在哪儿?我好担心你,他们有没有怎么样?你现在在什么位置?这几天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一连串连珠代庖的问话,搞得我昏头晕脑的不知从何说起。
"停!你一下问我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好了,长话短说。我这几天很好你不用担心,我现在被他们囚禁在市中收的一幢大楼里,具体位置我相信你应该查得出来。(不要问我为什么不讲具体位置,因为迄今为止我还真不知道不清楚。)马上就要圣诞节了,我想那天他们四个可能不在。你在那天直接行动,把我的东西一道准备好,我会立即离开。记住,一定要上午行动。"我一口气说完所有的交待。
"好。我会在那天来的,你好好保重。"随倾应允着,不够话里是明显的担心和不舍。
"思,我知道。挂了。"
我一按,通话结束。
"谢谢!"我递还手机给他。
郢之轩满眼的不安,"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囚禁?她怎么会被囚禁?她是再向好丈夫求救吗?为什么不报警呢?她又是被谁囚禁呢?
许许多多的疑惑在脑海翻滚着,急需要一个出口得到舒缓。
呵!自嘲一笑。
他在担心些什么?她是个有夫之妇,他有什么资格在这儿瞎搅和?充其量,她是他"曾经"的一个病人,他是她过去的一个医生,他有什么逾越本分来心她的私事。
可是,好难……
他好担心。
他忍不住不担心她,这个独特的女子。
"没有,你需要担心。我只是要出国而已。"一脸无事的摆首否认。
他,只是个毫不相干的人;一个,关心我的人而已;也,只能仅此而已。
没事会被人囚禁?
郢之轩内心憋闷地喘不过气来,心里好像堵着什么东西,他好像冲着她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我隔绝于千里之外?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即使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他也会伸出援助之手的,为什么,你却不愿告诉我!难道我是那么不可信吗?难道,只有你丈夫才能关心你吗……
他很无力,真真无力地让他窒息,仿佛被一块巨石无情的压住,再也睁不开逃不了,只能眼睁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