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是,“咔”的一声,门从外而开。
红泽殇衣衫带着褶皱,满脸苍白乏力,虚脱缓慢地踉跄走了进来。
“殇,你……”龙熙澈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略带担忧的注视着红泽殇。
“澈……我想休憩下。”红泽殇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慢吞吞的走到床边,一躬身,瘫倒在白色睡床上蒙头就睡。
“魅?邪?”龙熙澈一脸莫名地望向正饶有兴趣支额欣赏的暗斯魅,再得不到答案后转向另一个“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怪胎,希望能得到解答。
暗斯邪只是无能为力的耸耸肩,继续他的冷漠劲酷样。
轻佻嘴角,浪荡不羁地伏身而起,银色刺目的发丝跟着滑落身后,晃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我想我应该上去了。邪,一道?”笑望向暗斯邪,魅惑地眼神朝楼上瞄了瞄。
“呃哼?确定?”
“有何不可?”暗斯魅抚弄着那一头媚惑银白似冬日皑皑白雪的缕缕发丝,邪气的眼,挑动的嘴角,满脸的笑意盈盈。
“魅!?”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瞪视着暗斯魅。魅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他让邪一道!这不是代表着邪和他一同……和倾儿……怎么可以!决对不行!
“想都别想!”坚定口吻,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慎重和严肃。
“哦?”暗斯魅好笑地看向龙熙澈,难道澈想要阻止自己不成?他应该知晓自己和邪从来就是“有福同享,有难他当”的,不是吗?
现在想要变卦那是不可能的事,更不要说这是我自己决定的——惩罚!
谁叫她这么招人喜爱呢!
那、就招惹个彻底吧。
“魅,不——可——以!绝对、绝对、绝对——不可以!”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龙熙澈就不明白了,魅怎么会有如此荒妙的想法。
“那,她也没有救得必要吧!”无足轻重的摊摊手,邪肆的嘴角不断上扬再上扬。
“魅!邪……”无可奈何地看向另一个一直闲闲无事看好戏的人。
“我没意见。澈,你知道的,我们一直都是互享的。”暗斯邪挂着一向是如此的表情,放下交叠的手臂,笔直地走向慵懒站立的暗斯魅,亲昵无间的一搂,暗斯魅已自动地倚靠进了他的臂弯。同是绝色容颜,又是相似的面貌,更是让人难以分辨……除了——笑意。
一个魅惑邪气,一个冷魅无情。
“你们……你们、真是够了!”愤恨地握紧双拳,青筋暴跳。可见,暗斯魅和暗斯邪两人把一向自认脾气超好,举止总是优雅得体、进退得宜的龙熙澈气得不轻;更甚者可能已是临近爆发边缘了。
“呃哼……”
“不想救人就这样僵持好了,我是无所谓啦!”暗斯魅无辜地摆摆手,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找扁样。
“或者,你想找别人……”
“休想!”双目圆瞪,一丝丝细红的血丝狰狞地抓牙舞爪着缠绕上那原是黑白分明的温柔凤目。
“那就是了!反正是时间问题和次序问题。”
“殇,是不?”望向另一边一直默默不作声的人。
“……”
“恩,睡着了?”邪气的笑还在上扬。
“……”
“这样啊,那算了!邪,我们去见见小猎物怎么样了。”笑笑的望一眼暗斯邪,起身慵懒万分、风情无限的出了卧室。
暗斯邪无能为力的朝龙熙澈眨眨眼,紧跟而去。
“魅!”
“邪!”
追到门口,只看到两人毫不迟疑的步伐,和……无情肆意的深深背影……
龙熙澈仿似一下老了几岁,心里不知是何滋味的不断翻涌流窜着;酸甜苦辣?还是已是被鲜血淋漓、伤痕累累,被巨大的苦楚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心……
蹒跚地走进卧室,红泽殇却是已坐卧仰靠在床头。
“殇,你……”
在看到那僵直紧绷的身子,已被抓握得破碎不堪白色床单,紧闭的眼遮掩了一身的无力、伤悲、气怒;本是苍白无一丝红润的脸……已是无知觉的泪流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