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她感觉到宋思明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揉捏着自己的手也
愈发激烈。
突然间,宋思明意识到这个场合是不适合进行暧昧的私情交流,他立刻果断
的停止了热吻和拥抱。
宋思明拉着海藻的手,不带一丝猥琐,很平和而稳健地摇了摇说:“你当我
是哥哥也好,叔叔也行,就是爷爷我都不在乎。但你要相信我,没什么问题是不
能讨论的。”海藻的眼泪本来都掉下来了,因为他的一句“爷爷”又破涕为笑,
不过笑得很难看,自己用手背擦着眼睛,扭过头去不说话。
宋思明转身赶紧扯了两张纸巾塞进海藻手里:“海藻哭了不好看。笑笑的海
藻比较美丽。另外你在这里哭万一来了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这样,你等我
手头的事情忙完了,我和你一起出去转转,好不好?”
“恩”海藻点点头,下意识的答应了。
宋思明驾车带着海藻去了郊区的一个私人俱乐部。宋思明的车一停,就有服
务生很熟络地招呼他。宋思明带着海藻去了一个小单间,不一会儿,一个一看就
是经理模样的人亲自过来服务,彬彬有礼地打招呼并主动说:“梁生带来的铁观
音,特地让我给宋先生留着。我们最近特别介绍女宾尝尝伊朗玫瑰水。这个很不
容易弄到的,要不要试一试?”宋思明挥挥手说:“那个太浓郁,不适合她,还
是上韩国的柚子茶吧!”经理爽快地答应着走了。不一会儿,推来一车的点心小
吃和一个大水果拼盘,然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下。
宋思明走到窗前,将纱帘卷起,露出天边一弯弦月。然后走过来紧挨着一直
低头不说话的海藻面前坐下说:“说吧!我听着呢!”
海藻不知从何说起,沉默良久,宋思明也不催促,就静静看着她。
“我借钱是因为海萍。”于是宋思明知道海藻的姐姐叫海萍。“这么多年来,
一直是海萍照顾我,我从没想到有一天,我必须强大起来,成为海萍的支柱。你
知道吗,我小时候一直是跟着海萍的。有一年冬天,我和海萍坐长途车从家
回自己家。半路上,车坏在一座大桥上,那时候已经是黑夜了,周围也没来往车
辆。天气很冷,风从四面八方吹向我们,又没有灯火,我很害怕。海萍就一直抱
着我,是那种紧紧的环抱,她站在风口上,替我挡着所有的风,给我唱歌,一直
不停地唱。等我睡着了,她就脱下棉袄给我盖上。
那一年我4岁,海萍11岁。回去以后,海萍就病倒了,病得很重。我一直
哭一直哭,我好害怕啊!要是没有海萍,我可怎么办呢?考大学的时候,妈妈希
望我考家门口的大学,这样就不用两个女儿都离开她了。可我不肯,我觉得,有
海萍在的地方,我就不会害怕。那时候我所有的衣服、花费,都是海萍给我的。
她刚工作,每个星期都给我送吃的,过来帮我洗衣服。她其实只比我大7岁,可
我总觉得她比妈妈还坚强。我毕业了,找不到工作,就跟着海萍挤在她只有10
平方米的家里。无论多么困难,海萍都会说,有我呢!你急什么。突然有一天,
她就倒了。倒在她的坟墓面前。我想,现在,应该是我来帮助她的时候了。我要
做海萍的大树,不让她害怕。“
宋思明心头一紧,忙问:“海萍得的什么病?”
海藻愣了,说:“她没病啊!”
宋思明说:“那你说的坟墓是什么意思?”
“她的房子。她的房子,就是她的坟墓。这是她自己说的。现在的房价太贵
了,她负担不起。小贝说,海萍是因为贪慕虚荣才要买一套房子的。可我知道她
不是。一个女人,连婚姻的仪式都不在意,结婚甚至没有戒指,不买一件首饰,
这样的女人是无论如何不能算虚荣的。那个房子,对她而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