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闻声推门而出“不必找了。我们主子慈悲心肠,将小小带回房了。”
银传立刻扬高声音“这小小好歹也是我梨香馆的人,任是哪位主子要想要她,怎么着也得回了内务府,哪有半夜偷偷将人偷走的道理?”
彩云气的声音发抖“什么叫偷走?若不是我们主子好心连夜的照顾小小,只怕这孩子的命就丢了!”
我强压心里的怒气,强打神换了一副笑脸走出门“银传姑姑,是我一时救人心切,考虑不周了,先给您陪个不是。”
银桥没料到我会如此谦卑,倒是有些挂不住“您严重了。您是主子,哪儿有主子给奴才赔不是的道理!”
喜福跟着出来冷哼一声“原来还有人知道谁是主子!”
银传面色难堪,我抢先笑道“我和小小这孩子倒是投缘,昨晚惦记着她,特地去看看,见她发起烧才不得不带她回来照顾。倒忘记告知姑姑了,现在就特地跟您说一声儿,我正要着人去劳烦荣亲王,请他破例麻烦哪位太医来替小小诊治。”
银传日日见荣亲王着人送饭菜来,自然不怀疑我的话,只是脸色愈发难看。彩云不失时机地走到我身边“主子,劳烦荣亲王也可,或是奴才去请皇后娘娘的示下,掌管**本就是皇后娘娘的分内。中早已禁用私刑,皇后娘娘历来对下人宽厚,遇到这样的事儿也不会不管的。”
喜福也扬声道“我也觉得这件事还是告诉皇后娘娘的好,虽然咱们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人,可是递句话儿总还难不倒咱们。”
看着银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也有些解气儿,此人心狠手辣,牙尖嘴利,为了怕受牵连连个孩子都不放过,活该被抢白。可惜如今实在不宜多生事端,只好微微笑道“银传姑姑别介意,她们两个素日在我面前随意惯了,原是我没管教好。”
银传恨恨道“姑娘言重了。”
我仍是满脸笑意“小小以前是您的人,以后也是。不过这几日就在我这里休养,她到底年纪尚幼,也不是存心犯错,此一番倒也丢了半条命,教训也足够了。就请姑姑高抬贵手如何?”
银传仍有不甘“小惩大诫,奴才也是按规矩办事而已,只怕惩戒不严坏了规矩,以后无法管教其他人!”
彩云冷冷一笑“得饶人处且饶人,若是闹大了,只怕对你也没什么好处!我们主子是个和气的主子,否则,随便吩咐哪位日日里送东送西的公公带个话儿,有什么事是瞒得了人的?主子只要想办的事儿,又岂有办不到的?”
彩云毕竟在中生活过,此言一出,既提醒了银传我与各位贵主儿有些交情,又暗示她日后不要再动除掉小小的念头,否则我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银传是里的老人儿了,自然不会听不明白,眼神闪烁半晌终是笑道“能有姑娘照顾小小,原是那丫头的福气。”
看来一番软硬皆施已经奏效,我也不再与她多言,只吩咐彩云去找荣亲王。司马忆华近来一直未曾露面,我到中之后他也毫无音讯,想来是碍于太后的缘故多有不便,我也不想给他添麻烦。既然荣亲王主动示好,又地位显赫,此事对他而言应该不难。
果然过了不久,便有一位两鬓斑白的太医带着个背着药箱的小太监随着彩云一同回来,我连忙起身行礼“有劳您了,这孩子就拜托了!”
太医急忙还礼“姑娘不必客气。王爷吩咐过下官听从姑娘差遣。”
“原来是李太医,您这边请。”喜福说着便将李太医引致小小床前,李太医眉头紧锁,替小小查看病情。
彩云小声道“主子,李太医是太医院中医术最为高明的了,有他在,您大可放心。”
“荣亲王可还带了什么话儿吗?”
“奴才禀告了整件事情的始末,王爷听后叹着气说了一句‘果然是同乡之人,也这般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却不知道替自己多想些。’说完便打发人去请李太医了,只叫奴才告诉主子宽心,再也没说什么了。”
我略微放下些心,救小小是不能不做的事,但若因此招来麻烦却也不是我所愿意的,既然荣亲王已经介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后患了。
李太医已在中多年,对这**中擅用私刑也早有耳闻,只是身为太医院的翘楚自然没有机会去诊治那些被施刑的奴才们,如今亲